一部整整比我大了十歲的影片,卻沒有老影片那種明顯的歷史痕跡,如果之前不知道是七十年代的作品,也許會被認為是近期的新電影。
此影片在1979年的奧斯卡上獲選最佳攝影。我對攝影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是我仍然可以看出影片中景色的美好。廣闊平原上奔馳的火車,金色麥田中古典風格的別墅,夕陽下麥田中豐收的人們,夜晚篝火旁狂歡的人們,這一幕幕構(gòu)成了一組組生動唯美的畫面,拋開劇情不講,單就畫面上而言,《天堂之日》這部影片可以說已經(jīng)成功了。
有人說,這是一部悶片,我不禁要問,何出此言?那么美麗的鏡頭,如此歡快的音樂還能被稱作是悶片?只能說有些人的欣賞水平僅局限于打打鬧鬧親親我我的好萊塢大片了。
逆光,剪影,高光下的美國田園風光簡直太美了。
這部電影同樣以一個聲音沙啞的女孩為講述人,講述了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感情故事。年輕的農(nóng)場主愛上了從芝加哥來到德州收割麥子的年輕女孩艾比。但他不知道艾比假稱為哥哥的比爾其實是她的戀人,農(nóng)場主與艾比結(jié)婚后,互相嫉妒彼此仇恨的兩個男人最終放火燒掉麥田,火光中愛恨交織比爾殺死農(nóng)場主后帶著艾比亡命天涯,最后他死于警察的槍口。如果說這部散文詩電影有瑕疵的話就是人物逆光面對鏡頭時,看不清楚人物的表情。
我用怎樣的言語表達我的心情,影片中細致的畫面,定格在任意一刻,都夠得上經(jīng)典的攝影作品,請你注意這是1978年。大量細節(jié)的畫面,例如在女主人公艾比醒來后,下一格鏡頭是對準了一從掛滿露水的青草,你可以讀秒,它就在晨曦中輕輕的晃動; 又比如農(nóng)場大舉收割時候,要割去的一行間,有幾只小野鴨在不安的踱著步;又比如比爾和艾比“兄妹”倆在河邊,淌著水嬉戲,遠方輪廓中是沒有韁繩的馬匹。
大量的鏡頭中,都可以看到傍晚暮色在變化,或者清晨陽光剛勃發(fā)出來的那種一抹,空曠田野的輪廓勾勒下,像變魔術(shù)似的,整個麥田就是金色的,動物、馬車、甚至收割機都染成了金色,在這種油畫般色彩下,你能感覺人的性格是活生生的,并沒有隱含著,也許看起來不那么道德的期望,在這種色調(diào)中,也顯得可以被人接受。
艾比嘴角兩邊略有些下垂,可是她笑起來很甜,也許正是這種甜,讓早已被醫(yī)生下了斷言不久人世的農(nóng)場少主,慢慢的感染著,后來竟然沒有一點點病的征兆了。 也許是農(nóng)場、陽光,小動物,一切加之起來,治愈了人的頑疾
這部電影如果是劇情的話,我給五分,但是只談攝影,那是九分。
劇情不太感冒,主要是講述一對沒確定關(guān)系的情侶,女人欺騙農(nóng)場主與其結(jié)婚,然后又和男主沒撇清關(guān)系做釀成悲劇。
但我覺得這里的鏡頭語言太棒了,需要學習的地方非常多。例如構(gòu)圖,大量的平行構(gòu)圖使畫面顯得非常平靜,營造出鄉(xiāng)村的感覺。
運用剪影,但是背景每一次都能傳達出不同的情緒。
特寫鏡頭來突出蝗蟲的肆虐強大,人類的無助渺小。(看的時候有點頭皮發(fā)麻。)
總體來說畫面美麗卻不刻意,一切都非常自然
個人屬性真是致命的問題,是不為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的,不同的個人缺陷導致不同的結(jié)果,人性是不分貧福的,區(qū)別僅在于你來自哪里,以及你認識哪些人,“芝加哥”,那個自始至終負責旁白的小女孩答到,“你在那干什么?”“什么也不干”,對她沒有區(qū)別,一只背碳拉磨的驢與一只饕餮至死的豬沒有區(qū)別,事實身上的擔子輕了反而不喜歡,通篇講述的似乎不是一場畸戀而是猶如大片麥田般的苦難,那些真正的底層勞動者,對于他們來說,這一切都不是問題,當你習慣并依賴苦難,憐憫就顯得多余,當然無論任何時候,人們都不會忘了為自己的處境尋找借口,似乎自己應當用有更好的,這也是本片的意圖所在,瀕死的公子哥看上了窮苦的富家女,豬停止進食而向驢要求勞動,而這時魔鬼才開始竊笑。
《天堂之日》假作真時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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