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與我之間的距離如此遙遠,而我的存在卻如此真實。
——加繆
德州巴黎其實和海上鋼琴師表達的同一種東西,那就是存在的荒誕以及那種無處安放無解的孤獨感,好像人的本質(zhì)就是孤獨的,誰也不能理解誰,不同的是1900選擇留在船上,在他出生的那個小小空間里存放他的孤獨,不讓它們繼續(xù)擴大,而特拉維斯抓住存在的方式就是設定一個不存在的目的地,這樣他就可以無休止的走下去,用整個世界來消解源源不斷的荒謬感
寧靜,略帶荒誕的公路電影。
風格強烈,鮮明的色彩碰撞與極具故事感的構圖,將一部宛若德克薩斯洲般孤寂蒼涼的故事娓娓道來。
有一個鏡頭我印象特別深刻---Travis隔著玻璃與妻子對話,兩人的面孔重疊在一起。
近在咫尺,卻又相隔不可打破的屏障。
時隔四年,這是他和妻子雙雙“失蹤”分別后的第一次見面。
一個在德州荒漠流浪的孤獨者,如游蕩的亡魂,脫離城市的喧囂與闌珊的燈光,整日在沙漠與塵煙和蒼鷹相伴......四年后,當他的弟弟得知他還活著的消息去接他時,他外表破敗、衣衫襤褸,一路近乎完全沉默
第一個音符抖落的時候,特拉維斯像一只落拓的鷹出現(xiàn)在荒原上。
德州,巴黎。
傳說中那是一片樂土,墜入愛河與孕育生命之所。
德州,巴黎。
無法抵達的荒漠綠洲。
如果孤獨是一種宿命,那么逃離是否一種解脫。
我們的家在哪里,愛在哪里,我們回歸何處,我們尋找什么。
那面鏡子,不僅僅是特拉維斯和簡之間,是我們每個人之間。彼此的靈魂躲在鏡子背后,能窺視的唯有自己的影子。
噢,我們,少年米克,啞巴辛格,特拉維斯,手持破碎之花的唐·約翰斯頓,以及在人生公路上各自行走的每一個人。噢,我們,浩浩蕩蕩的離魂異客。
向西,向西,太陽永遠在背后升起。
前方是什么,前方的前方是什么,公路盡頭,是否有一道彩虹,是否有霧中風景,是否,我們最終抱緊了大樹。迷霧中的大樹,那遠在德國的父親。
此刻,夜靜得只剩遠方的汽笛,那些鐵軌上和公路上的顛沛漂泊。此刻,有誰會看一看窗外的寂寥遠燈,那并不是家的方向,而是遺落在黑暗中的我們。
春天的時候,我們回家吧。路邊青山上,山花插滿頭
我看到無盡的荒漠上矗立起一塊路標,上面刻著簡單的幾個英文字母——Paris,這是哪里啊,我不禁問道,巴黎怎么成了這般模樣?一個骨瘦如柴頭發(fā)蓬亂的男人回答我說:“這是德州巴黎?!?br>就像是在夢中一樣,穿過那條隧道,讓眼前的景物模糊,男人的眼淚掉在了女人嘴里,他們此刻抱在一起,但剎那間又分開,樓宇在陽光下折射出一片陰影,男人開車離去,只在地上留下了那條難以分辨的車轍印。
這是一個安靜的早晨,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公司中只能聽到敲打鍵盤的聲音,每個人都在盡其所能做著他們的事情,我打開MSN的時候蹦出了那么一個邀請對話框,是一個陌生的名字——米蘭,她來自Rome?我臆想著,然后不假思索的點了接受邀請。之后我們經(jīng)過了漫長的攀談,幾個日日夜夜過去,我們相愛了,米蘭從Rome趕來,我們相擁、熱吻,陶醉在夏天獨有的陽光下,釋放出了全部的愛。
米蘭說:“你愛我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并且把嘴唇貼到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就像是電影一樣,我在夢中經(jīng)歷一段了奇遇,醒來以后她的面容依然停留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我撫摸著空氣
【德州巴黎】寫于凌晨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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