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位在修道院長大的未成年“淑女”,不過看過薩德的一本書--而且是在圣母眼皮子底下天天看,已經(jīng)變成蕩婦一個。
那位全心全意侍奉基督的年輕院長。最后不是也敗給自己的欲望,在基督的面前奸尸。讓釘在十字架上的主為他流下懺悔的血淚。
薩德的小說之所以那么有感染力,是因為人性中本來就有陰暗的一面,經(jīng)過誘發(fā),很容易暴露出來。每個人內心都有個撒旦,每個人都忍不住嘗試放縱的滋味--因為邪惡才是快樂的。梅德林雖至死還是處子之身,但她要靠薩德那骯臟的文字才能保持正常的行為,她樂于將自己想象成妓女,殺人犯,在那樣的情節(jié)中得到滿足。
再看殺人的瘋子,如果不是內心本來就滋長著陰毒的藤蔓,怎么會將書中的情節(jié)重演一遍,他一再申明是“不由自主”,那就更證明了人性中揮之不掉污穢的成分。
醫(yī)生就更不必說,一本正經(jīng)的外表底下是滿目瘡痍的靈魂,在未婚妻的身上宣泄白天強制壓抑下去的邪惡。
我們喜歡的,是邪惡。正所謂,越墮落越快樂。只不過我們能用所謂理智去支配行動,克制放縱對我們的誘惑,但偶爾順應魔鬼的要求是必須的
一部很有震撼力的電影。
它的力量首先來自于對道德教條的大膽嘲笑與叛逆,歷史上臭名昭著的薩德侯爵被塑造成一個堅持自我對色情的癖好,追求言論自由,不惜以死抗爭的亦正亦邪的形象,甚至,其抗爭壓迫的正面意味要更為強烈些。杰弗里拉什的表演真是令人贊嘆,顛覆了這個歷史人物傳統(tǒng)的形象。
它的力量也來自于凱特溫斯萊特飾演的女仆形象。雖然那時溫斯萊特還年輕,但演技卻已可圈可點,演活了這個酷愛情色小說卻又保持著處女之身的女孩,其內心的情欲渴望與行為的清白純潔形成一種巨大張力,使得這個形象具有動人的力量。
當然,它的力量還來自于劇情,精神病院恐怖怪異的場景,精神病人演色情舞臺劇的可笑與怪異的混雜,醫(yī)生刑罰的陰森可怖,都給人一種緊張感和奇觀感,有效地緩解了劇情拖沓帶來的觀看疲勞。
另外,那個醫(yī)生的故事明顯取材于薄伽丘的《十日談》,用在此劇中真是天衣無縫,充滿反諷。此人內心的淫邪與外表的道貌岸然正好與女仆是個對比,而他費盡心思在修道院中培養(yǎng)出來的所謂純潔小妻子
一,電影中的空間敘事
電影《鵝毛筆》的敘事空間從影片的最開始就發(fā)揮著關鍵的敘事作用。影片開頭的故事發(fā)生在一場公開的行刑表演儀式。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在寒風中頭發(fā)飄散,眼神迷離,在一段虛化了背景的特寫鏡頭后,女子身后的劊子手,身處的斷頭臺,以及斷頭臺下民眾開始出現(xiàn)在鏡頭前,從此展示出故事發(fā)生的空間場所。
此時在房間里寫作的薩德侯爵目睹了這一切,一整個行刑過程,以及圍觀民眾的表現(xiàn)。在當時,斷頭臺這一特定的處所空間,本身就有著諸多含義:斷頭臺上的儀式,公開展示著一種犯人的懺悔
如果以“瘋癲”為線索提煉《鵝毛筆》的人物結構,薩德無疑處于交叉錯雜的人物譜系的核心位置。其“瘋癲”形象的浮現(xiàn)經(jīng)歷了福柯所言的“瘋癲”的三重黑夜:
第一重是謬誤的虛空之夜。也就是在狹隘而模糊的限制視角里,一切都陷落在隱約不清的光亮之內,因此,當現(xiàn)實世界向心靈深處發(fā)生了投射,一種基于非現(xiàn)實的幻覺心象便會更為輕松地扭曲現(xiàn)實觀念,形成被接受主體視為真理的謬誤。與此相對應,電影一開篇,正在進行的現(xiàn)實場景是一位衣著精美的少婦被劊子手綁縛示眾,準備行刑斬首。旁白道出似真似幻的前因后果
藍天下,一名女子伸長了她優(yōu)雅而白皙的脖子,她陶醉著,舒展著,這一切令人有種曖昧的情趣,然而,當她低下了頭,一個蒙著面的粗陋的劊子手卻出現(xiàn)在鏡頭前,他輕輕地撫摸著女人的身體,將她慢慢地放倒在鍘刀下,所有曖昧的情趣都被一種殘暴的色情所替代了。
這就是影片《鵝毛筆》所帶給我們的第一視覺沖擊。很明顯,這個行刑的場面是導演與觀眾預示性的簽約,它告訴了觀眾這是一部什么樣的影片,色情與恐怖融為一體,快感與厭惡將是所有觀眾的正常反應。
《鵝毛筆》是美國導演菲利普.考夫曼執(zhí)導的一部虛構描寫法國色情文學作家薩德后半生的古裝劇情片。在這部影片中,我們見到了一個與歷史不一樣的薩德生活,但這無關緊要,因為從影片的開始我們已經(jīng)了解到,這樣的影片絕不是一部簡單的人物傳記,在這里,薩德的生平實際毫無意義的,那只是一個故事片中的角色而已。當然,他是影片的主要角色。澳大利亞演員杰弗爾.拉什扮演了這個人物,他在《閃亮的風采》中有上佳的表演,在這部影片中他同樣是塑造了一個生動的形象,雖然這個形象是劇作者的創(chuàng)造
2000年,鵝毛筆,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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