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個夢想;就像每個男孩,或許都擁有一把吉他。
繁華都市的街景,少不了賣藝人的吹拉彈唱,路人們或駐足聆聽,或投幣若干,更多的是擦肩而過,缺少交流。有時候也會想,這些草根藝術(shù)家的生活是怎樣的呢?他們對音樂的堅持有后悔過嗎?他們的夢想實現(xiàn)了么?
在書友的邀約下,看完《自行車與舊電鋼》,感慨萬千。這部紀錄片,既讓我們看到了草根藝術(shù)家們的簡樸生活,也向我們傳達了純粹的人生哲學(xué)和音樂理念。透過兩位老男孩的日常,更能關(guān)照到我們自己的命運。
01 若干年后你還記得我么
《自行車與舊電鋼》
周六的夜晚,我一人走進電影院,去看這部電影,這機會太難得,如果錯過了這座城市唯一的一次點映,我就要錯過它。
好在我幸運。
電影未開場,電影屏幕右側(cè)角落,擺著一架電子琴和便攜音響,一位中年女士緩緩彈著我沒聽過的曲子,我走到第一排中間的位子坐下,就聽她彈。屏幕上空蕩蕩,正常的商業(yè)片這時候接二連三的播著廣告,這部小眾電影“可憐”到?jīng)]人投廣告。
我聽著后排到聲音,陸陸續(xù)續(xù)更多人走進落座。電影也開始。有幾個鏡頭是可以引起生理不適的,畫面渣,聲音雜亂,鏡頭也不穩(wěn)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這件印有“噫嘻”二字的短袖T恤。
“噫嘻”一詞,古已有之。最早見于《詩經(jīng)·周頌》:“噫嘻成王,既昭假爾?!?br>現(xiàn)如今,“噫嘻”一詞僅作為語氣詞出現(xiàn)于徐州一帶的方言之中,其意常表贊嘆。
說起徐州,我祖父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那兒挖過幾年煤窯,論起來倒與我有那么幾分淵源。
但讓“噫嘻”從故紙堆走入我生活的,不是我的祖父,是張宜蘇。而讓我知道張宜蘇的,是劉小黛。
“噫嘻”,是張宜蘇的口頭禪。
他出生于臺灣,幼年喪母。在那個兩岸關(guān)系極度緊張的時代,他的父親身為空軍軍官
犄角旮旯里的世俗奇人
文 | 鮭魚
直到觀影后的一周,我的腦海里還回響著張宜蘇隨時掛在嘴邊的“噫嘻”和他痛快中帶著天真的神情,那句“噫嘻”讓我想到剛抿完一口白酒的人舒坦的感嘆,也讓我聯(lián)想到幾百年前詩人李白放浪不羈的“噫吁嚱”的呼號。這一聲長呼漫嘆,跨越幾百年的時空,交疊起兩個同樣自由不羈,灑脫狂放的靈魂。騎著自行車,彈著舊電鋼,在平凡的生活中起舞。
張鵬程和張宜蘇這兩位電影的主人公所跋涉的修行之路,和多年前大唐詩人曾走過的是同一條路。與君別,游四方,張鵬程告別的是工廠的生活
孤獨的人,存于城市。寂寞的人,存于自然。灑脫的人,存于人間。自由的人,存于云端。雖然導(dǎo)演的專業(yè)技巧還不太嫻熟,但也不妨礙他對片中人物的展現(xiàn)。片中的兩個人,我認為在一定意義上,都被生活所束縛,因為“他們選擇用活著來與命運抗爭”,然而他們卻在最大程度上活出了自由。他們是自我的靈魂,是他人的治愈者,是精神的擁護者,是天性的釋放者。感謝導(dǎo)演,讓我知道世間竟有這般奇人存在。
噫嘻。
————《詩經(jīng)》
張宜蘇,江蘇徐州人,出生在臺灣南部,具體哪里,他也不清楚。
他很早就沒了母親。
父親是一名空軍少校,征兵來到了臺灣,退役之后酗酒、賭博,心情不好就暴打少年張宜蘇一頓,一巴掌能把他從門口扇到窗前,皮帶打斷了好幾根。
慢慢長大,父親把張宜蘇寄放在各種場合,有寺廟,有基督教會,有孤兒院……
張宜蘇覺得自己是太空漂泊的一顆量子,也許還被裝在一個透明的容器里,在黑暗無邊的盡頭,若隱若現(xiàn)。最終,奄奄一息,或微光依舊,被宇宙超人拯救。
成年后的張宜蘇
“自行車與舊電鋼”曲折莫測!世界鏡頭與冷酷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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