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深宅大院,碩大的油紙燈籠,滿滿荷塘的蓮花在夏風里搖曳,荷花深處,劃來一小船,那一身月白的長衫,轉過身來,臉龐瘦削清俊,如此的少年,紅燈籠、漆門、燭光、一群女人的綾羅綢緞,一桿煙槍,紅唇吐出那股煙霧,女人眼里迷離縱情。
我以為遁入了另一部的《大紅燈籠高高掛》里,不過我錯了,這不是張藝謀的風格,而是從《霸王別姬》延續(xù)下來的陳凱歌。關于這兩位對于紅、黃二色鐘情的導演,常常被相提并論,評頭品足。如果沒有《無極》這個妖精的存在,我會更喜歡文人氣質濃郁的陳凱歌。張藝謀是典型的陜北腰鼓風格,火辣辣的,烈,豪,是狂飆突進的激情,是俠客,是行走江湖的,在他身上看到很濃重的行走,在旅途的痕跡,他在不斷去嘗試他沒有過的題材,如同他在和不同的高手過招。而陳凱歌不是的,至少我安靜地品完《風月》之后,從他的《霸王別姬》和《風月》里,我看到的陳凱歌,他是文人,是對過去有種癡迷的把玩,在糜爛的時光里品出中國人骨子里的中國式的小資情調
《風月》無形之物莫大於風,有形之物莫大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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