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吉卜賽人》
數(shù)千年前,我們的先祖借著黃河的淤沙,播下一顆顆麥子。麥子抽芽,他們也就停下了腳步,扎根于此,成為整個文明的源泉。農(nóng)閑之時,對著蒼茫遼闊的山河,或哼或吼,或敲或彈,三兩曲調(diào)慢慢成了歌,這便是《大河唱》。
鏡頭下的世界是灰色的,蒼茫的天空下,油綠的梯田,遙遠的天邊春雷滾滾。一層薄霧仿佛永遠不會散開,把我?guī)нM了一個厚重的世界。若不是方言中聽出的漢語,我甚至在恍惚,這滿面滄桑的莊稼漢竟是我的同胞。也許是生活在城市中太久了
“熬不成撈飯熬成粥,談不成戀愛做個朋友”。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世代生長的人們,從開滿鮮花的山坡,從黃綠撞色的田野,從蜿蜒曲折的黃土路,從他們操著深山方言的口中吟唱出的詞和曲,訴說著在生命的泥潭里摸爬滾打的惆悵。而這歌聲里,同時也夾雜著從未向生活低頭的堅韌和不屈:沒有雨,裝神弄鬼“請雨”;生了病,中西結(jié)合試盡方法治療;嫁女兒心里難受自己躲到墻角偷偷抹眼淚,完了面對世人仍然笑逐顏開。
在和這片土地共存的無限貧瘠里,他們用花兒,用皮影,用秦腔,用最原始而又充滿創(chuàng)造力的歌喉和樂器
這不僅是講述蘇陽和他的音樂的紀錄片。甚至很大程度上,蘇陽都不是主要角色,作為一部有些濃厚人類學背景的紀錄片,蘇陽的角色更像是一個帶路人,事實上在人類學意義上蘇陽確實是一個很恰當?shù)奶镆罢{(diào)查向?qū)?。當然從電影技術(shù)角度講,蘇陽的行動除了本身人類學意義外,他的出現(xiàn),他的幾次演出更起到了節(jié)奏調(diào)整,情感抒發(fā)等紀錄片敘事以外的功能性作用。得以讓影片作為一部院線電影對觀眾更友好,更富有情感張力。這應該是制作團隊的功勞,由于之前有過院線片的制作經(jīng)驗,因此更能夠從觀眾角度考慮問題,當然
20190612銀川點映。我們從青藏高原游牧到黃土高坡是不是因為看見她才開始農(nóng)耕?她一路從星宿海奔流直下,使生息在此繁衍,定居…這片黃土不善表達,尤其對她的情感,言之不足,歌之。歌之不足,舞之蹈之…舞蹈不足呢?有皮影戲,說書,小曲,坐唱,秦腔,花兒……“阿哥的肉呀,冷的是身上嗎胸膛”這兩句詞和三弦兒,嗩吶等等等等…被這些聲音包圍,人們發(fā)出的這種聲音是一種本能,無需在意是否理解這種本能,重要的是你在聽這種本能的時候,你在聽什么?說出我們的感受。黃河的聲音,這些畫面的聲音,君不見
我們能否給自己看不懂的電影多一些耐心?
這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一個問題。當一部電影沒有明確的線索、主題時,就一定是壞電影嗎?
我曾經(jīng)認為,做不到完整敘事的電影就不能稱為電影,無論是隱喻敘事還是直觀描述,完整性勝過一切。這可能與我自身專業(yè)有關(guān),也可能就是一種完整強迫癥。
但經(jīng)歷了對許多“爭議電影”的討論,以及我自己也迷失于日常生活的汪洋大海后,我開始反思。電影作為一種“表達載體”,是不是一直都被我們曲解? 電影,是否可以就是殘缺和不完整的?是不是可以真的解構(gòu)?
2019年1月9日,王源18歲紀錄短片《沒有哪個夏天像今年一樣》下午6點整播出,《大和唱》全城僅有兩家影院,1月9日和10日兩天一個檔期,下午7點半播出。所以我是在去的路上匆匆看了王源的紀錄片,就進了影院。
影片的取景很專業(yè),不像我一貫對紀錄片的認識,很多場景都可以截屏做屏保的水平,調(diào)色也符合主題的情況下,讓觀眾感覺舒適。
我印象蠻深的蘇陽在哈佛大學的公開課上,當他被質(zhì)疑做得音樂不夠原汁原味,他的回答。他是從小的廠礦子弟,不是在山上的放羊娃,生長環(huán)境不同自然產(chǎn)生的音樂也是不同的。
大河唱:匠心!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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