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dow DeRiggi lived exactly how a young woman should live who wants to spend her youth well. She did everything and nothing and spent time like I always mean to: purposefully. She sang with the band and knew everyone and didn’t owe anyone anything. And couldn’t pay up, even if she did. Her beauty was that rare kind that made you want to look more like yourself and not like her. Being around Meadow was like being in New York City. It made you want to find life, not hid
雖然在上映時間上,Mistress America比Lady Bird要早了3年,但看過這兩部電影的人都不難發(fā)現(xiàn)二者的一脈相承——Lady Bird以Christine離開故鄉(xiāng)到紐約上大學為結(jié)局,Mistress America則承接了這個尾聲,以異鄉(xiāng)姑娘Tracy成為紐約一所大學的新生為開端。
那么,遠離家鄉(xiāng)、在大城市獨立生活的伯德小姐,實現(xiàn)了她的文藝夢想,過上了時尚雜志或文學小說里的精彩生活了嗎?
Mistress America有一個非常精彩的片頭,用蒙太奇的方式展示了Tracy在新生生活中的種種尷尬。咄咄逼人的室友,忘記自己的名字的新同學
電影里布萊克天馬行空地說“一個女人,白天在政府上班,晚上又是超級英雄,這就像美國的本質(zhì),會成為自己的神話的,我覺得可以叫《美國女主人》?!彼f了一句“會成為自己的神話的”,85分鐘的篇幅都在講她自己的“神話”。
影片講述了初到紐約的大一新生崔西,認識了即將成為她繼姐的布魯克之后,在喜歡嘗試、愛好廣泛的姐姐的帶領(lǐng)下既認識紐約迷人的一面,又在姐姐的身上旁觀到紐約客背后的故事。影片由導演諾亞 鮑姆巴赫和主演格蕾塔 葛韋格聯(lián)合編劇,臺詞中透露出格蕾塔紐約生活的影子,是極具個人風格的獨立電影作品。
布魯克是室內(nèi)設計師又兼職家教、健身教練,夢想是開一家媽媽餐廳。初次觀看,影片最后布魯克尋找餐廳投資人失敗,與男友分手后,準備搬離紐約,她不施粉黛地收拾行李,說“紐約不是我想象中的紐約......或許洛杉磯能給我?guī)砗眠\......”我把她的離開稱作“逃離”,以為一座城市辜負了她的努力,她要換座城市再試一試。
第二次觀看,看到很多細節(jié)。她前一秒掩飾不住獨自見投資人的緊張不安后一秒在席間侃侃而談
*借電影中的Brooke,紀錄一個友人,not necessarily related to the film itself.
獻給世界上各個角落的Brooke們*
在寒冷的北京初見Brooke。那是回國后的第一個萬圣節(jié),顯然比東海岸要暖;聚會上,Brooke冷坐角落,毫不著力的裝扮,丹鳳眼和厚眼線勾畫出充滿風情的五官。這種美馬上吸引了在場來自倫敦的男生友人,那位年齡不到30年薪超過200萬的才俊湊過去問一句“So Brooke, what do you do?"的時候,她吐了個煙圈,望穿他那誘人的異國眼睛,回答說:
”Why the fuck you care?"
絕少受拒絕的友人給了我一個大大的“WTF”眼神,幾乎反社會的一幕卻深深吸引了我。
Brooke生活在上海,畢業(yè)于當?shù)刈詈玫母咧泻椭袊詈玫拇髮W,之后去美國深造,香港工作。她說的每個句子都充滿了環(huán)游世界者的灑脫,又絲毫不具同背景的精英階層的傲慢。她不羨慕任何人,不在乎社交尷尬,最喜歡trance音樂并遍尋每個城市的trance俱樂部。盡管對trance完全無感,但不得不承認,在Brooke的身邊一切流轉(zhuǎn)的空氣都更加時髦了,每次和她出入電子樂俱樂部本身才是樂趣所在。
影片非常流暢緊湊有張力,前面的剪輯像紀錄片,姐妹倆在紐約最具特色的場合中穿梭,從白天到黑夜 再從黑夜到白天;后面的場景又像舞臺劇,定格在一棟別墅里,性格鮮明的特定人物說著大段對白。
沒有跌宕的劇情,但是居然能讓我這個 幾乎沒有磨礪與磕絆 就和北京銜接與融入的 曾經(jīng)的外地人,回想起到北京讀大學時的一幕幕,電影發(fā)人深思的功力可見一斑。
那時的懵懂與憧憬 小心翼翼與豪氣沖天。。。那些復雜的沖突的心態(tài)轉(zhuǎn)變。
就像初到北京眼里只有十一的天安門、秋天的香山、周末的動物園批發(fā)市場。。。一樣;
也像幾年后朋友小聚的三里屯、招待外地朋友的后海、時不時裝文藝的798。。。一樣;
又像而今只剩下導航系統(tǒng)里的環(huán)路與擁堵、大眾點評里的開開關(guān)關(guān)的餐廳、霧霾與APEC藍、小假期想早一步出城而去的郊區(qū)度假村。。。一樣。
一切,在彼時彼刻都是要做的理所應當;一切,到后來的后來,都變成不假思索的習以為常。
多少年輕人的十年拋在了如紐約如北京的大都市,又有多少人如特蕾西的留下、布魯克的離開。。。
其實還有很多感受想寫下來,偏偏
美國情人
這部電影非常溫和,它沒有尖銳地指出任何人的過錯或者社會的病態(tài),而且即使是小角色也是充滿個性的,讓人能找到生活的共通點。通常情況下,人無法忍受過于尖銳的作品,尤其是觸及非常稀松平常的生活題材,稍一不留神,充滿朝氣而敏感的抒情就會變成虛無主義的諷刺,披著看似是文學青年的哲學思考,實際充滿著膚淺的牢騷。導演和主演合作的先前一部作品Frances Ha就有點陷入我上述的矛盾中。Frances Ha里Frances與現(xiàn)實社會的不相合性過分理想化。在Frances Ha里,主線之一的友情也被描寫成不牢固的:朋友和自己給世界的形象反差太大,朋友Sophie遠去日本在臨行前才告知自己,朋友對生活和愛人的選擇和自己的人生觀念相差巨大...在Frances Ha中,F(xiàn)rances Ha是近乎被背棄的角色,她面對陌生人,上司,朋友都用盡了真誠,只講對錯,不談利弊。這是一種勇氣,卻也是一種揮之不去的無力感-----這種無力感來源于對生活敏感而真心的體悟。Frances Ha對外界是近乎indifference的,從而少了一種對生活的焦慮感。角色個人的進步到尾聲變成了一種真誠的必然結(jié)果。
“美國情人”現(xiàn)實主義與理想主義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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