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多閑人,古往今來皆如此。為什么茶館兒文化在天津長盛不衰?因為閑人多。沒事兒喝茶聽曲兒聽相聲,一下午一晚上就這么嘻嘻哈哈地過去了。或者閑來無事,坐下來和鄰居熟人閑話一番,將街坊四鄰、三姑六婆通通說上一通,再從家事說到天下大事,從國內(nèi)新聞?wù)f到國際快訊。最后,回家坐在飯桌前,吃上一頓打鹵面或者韭菜餡的餃子,還得總結(jié)說:那誰誰誰真是閑得慌,沒事兒總瞎惹惹什么呀
“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干嘛不信呢?”走投無路闖進茶館的“天津閑人”蘇鴻達問聽客?!拔艺f的是假的,你們干嘛信呢?”老于世故的說書人嬌俏應(yīng)和。倆人一口“倍兒哏兒”的天津話,臺下看客笑得前仰后合。這是鄭大圣電影《天津閑人》里出人意料、荒誕而殘酷的精彩一幕,敘事線在此交錯,幻覺崩塌或重建,間離效果奇異加強,旁白者被卷入敘事系統(tǒng)。影片氣氛由輕喜劇轉(zhuǎn)向正劇終至悲劇。1937年,日軍侵占天津前夕,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尤其是做了選擇的卑微者。鄭大圣說:動蕩的時局,崩亂的世界,把這些小人物都擠在一個非常尷尬又不得不選擇的角落。
天津市井文化的幽默感和民間智慧,大圣覺來親切——兒時父母在“干?!?,他在天津的祖父母家待到上小學(xué),回去時母親黃蜀芹笑說他“黑不溜秋,一口天津話”。天津這個歷史和戲劇舞臺上,三教九流、道德沖突、曲藝傳統(tǒng),爭相上演,混雜成豐沛的、有本土色彩的活力。電影里說書為主線,京劇、話劇、黑白老照片并置雜糅,不同時空和敘事模式交叉剪接
《天津閑人》與《危城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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