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中段小樓說程蝶衣“不瘋魔,不成活”,用在今天的《Stage beauty》上也算恰當。
沒想到查里時代的英國戲劇界法律規(guī)定女人是不允許演戲的,女性角色全由男人來演繹,男孩子從小被選到師傅身邊,要求穿女人衣服,學(xué)習(xí)女性的語氣和手勢。男主角就是被認為天生具備一副女性身材的最佳人選,他從小長時間被關(guān)在屋子里訓(xùn)練,長久以來對自身身份感到迷惑,以致于陷入同性間舞臺般的愛戀之中。所以當后來國王宣布女性角色只能由女人來演的時候,他從萬眾矚目可登大雅之堂的“苔絲狄蒙娜”一下子跌落到受人鄙視只能混跡鄉(xiāng)間的小丑角色,在試圖轉(zhuǎn)變?yōu)殛杽倸赓|(zhì)的舞臺上,他徒勞無功的努力讓眾人為之揪心,卻讓自己發(fā)笑??吹竭@般可憐可笑的表演,我差點就被煽動下了眼淚。他只是在做自己適合并熱愛的一件事,為什么要因為世俗審美標準的轉(zhuǎn)變被迫放棄自己的生命支柱呢?人們經(jīng)常懂得如何安身,卻不怎么懂得立命,這個世界缺乏的不僅僅是懂得立命的人,更加缺乏具有一顆寬容之心也讓別人立命的人。
舞臺麗人,說的是他,還是她?
還是他心中的“她”,或者是她---Magarett Hughs.
我相信舞臺麗人說的是Kynaston,一個如程蝶衣般的人,把自己的生活當成了戲,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女的,當國王說不可以再以男人的身份去演繹一個女人時,他死了,又或者, “她”死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那些愛慕只是如潮水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當你已經(jīng)不在舞臺上,有誰會眷顧你,但是他不懂,他只是一個“戲子”,一個連在生活中都在演戲的人,所以他有他的成就。他是MASTER Kynaston,但是,如果舞臺不再需要你了,你能怎樣呢?
我一直不明白Kynaston所說的,關(guān)于演戲,他說,角色并不是演員的,而是演員屬于角色……所以就造就了他的性取向的問題?造就了他連雌雄不分?
當他被人毆打后,拄著拐杖去見與他相好的公爵時,所得到的是羞辱,或者是明白,他說,“當我和你在一起時,我覺得就在舞臺上,而你就是個女人。”“你和我在一起時,你不是嗎?”
所以,他清楚自己一直當自己是女人,所以他不抗拒兩個可惡的女影迷摸他的下體,不介意為了證明自己是男的
故事發(fā)生在17世紀中期的英國,當時,舞臺上的女性角色只能由男演員扮演。而影片中的男主角愛德華茲所扮演的女性角色更是深得國王喜愛,愛德華茲因此為自己贏得了至高的榮譽。后來,國王突然厭倦了觀看男扮女妝的演出。愛德華茲也受到牽連,被迫離開了自己喜歡的舞臺,他一時難以接受突然失寵的事實,自殺的念頭像魔鬼一樣揮之不去……
十七世紀英國貴族婦女的流行發(fā)型還真是難看,腦袋兩邊亂蓬蓬的各聳起一束卷發(fā),很突兀,有點象貴賓犬美容后的兩只長耳朵,真是要命。扮演男主角的Billy Crudup長相應(yīng)該算的上英俊,從某一個角度看還略有些俺們米蘭馬爾蒂尼的影子,當然,馬隊還是比他帥多了,但這位仁兄的女裝扮相實在太難看了,濃妝艷抹的嚇人,骨骼過分粗大,還沒有泰國人妖象女人呢。一點也不嫵媚,這樣的扮相演一個以女性角色風(fēng)靡舞臺的角色太沒有說服力了。不過,最后一場和Claire Danes那一場《奧賽羅》之苔絲德蒙娜之死真是非常精彩,太有爆發(fā)力了,這使我相信,舞臺劇(范圍縮小了也就是話劇)演好了的確是有影視作品不能取代的魅力的。
Billy演女人放不下是因為他認為女性是美的,男子扮演女子是藝術(shù),而男子扮演男子則是常態(tài)不值得頌揚。并且他欣賞的藝術(shù)是高度程式化的,這點上和旦角的動機真的一模一樣。
而Claire的意義,不在于女人登臺演出---這個在宮廷里早就開放了,國王的情婦還能演男角---而在于把一種自然的演出方式帶上舞臺。從此,戲劇以高度還原生活、提煉生活、表達生活來取代了對服裝細節(jié)、手勢、和臺詞節(jié)奏的執(zhí)拗。
兩人之間的床戲比較像舞蹈,有進有退,有鏡面模仿。而Billy突破自己的魔障真的演好奧賽羅,尤其是殺人以后的恐懼和后悔,完全把自己放入角色中,對他而言是極其難得的。最后的結(jié)局happy ending,不僅是兩人在一起了,而是他承認“我想殺你,但你沒死,我終于理解死亡這場戲了”。也就是說他真的像奧賽羅一樣深愛了苔絲德蒙娜,這才是完全意義上的大圓滿,彎男真的被拗直了。
《舞臺麗人》魯伯特·艾弗雷特主演,被時代賜死的風(fēng)魔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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