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的小說我從來都不看,但她的《我們害怕》被程裕蘇看上了,用程裕蘇的話來說是:“她感動了我。”
101今年的“中國新映像導(dǎo)演專場”第二場做的就是這個,關(guān)于《我們害怕》,關(guān)于程裕蘇。
用滬語對白及DV機不精致地搖晃,讓我第一印象是部紀錄片,可是到頭來我發(fā)現(xiàn)這還是部故事片。以紀錄片的手法來做故事片原本是我很排斥的,因為紀錄片要求的完全真實與故事片的安排布局風(fēng)馬牛不相及,一旦拼湊到一起,難免會有作假的痕跡留下。但程裕蘇偏偏用了這一手法,還做得不錯。當我在片中人的對白中發(fā)現(xiàn)自己曾有的某些思想時,我想,恩!它很真實。可是我還是希望這是一部紀錄片,程導(dǎo)說不那樣做是因為紀錄片很慢,而我想,他錯過了更多能讓他感動的東西。
這不是一個邊緣群體,因為他們積極地渴望活下去,磕藥、同性戀、自殺,這在世人所不能理解以至不恥的行為里隱藏了多少敏感的心。一個又一個的現(xiàn)實問題擺在了這群什么都沒有只有友誼的人面前,要如何解決沒人知道。依賴著彼此,安慰著互相,走在上海這座動蕩的城市的路上的年輕人內(nèi)心的恐懼仿佛是散落在額前的頭發(fā),…
下午隨便看的這部電影,真是隨手放的,沒料到它如此輕易就穿透了我。穿透,我是說和我靈魂中的某條電路啪的接上了,這條電路的電流是“焦慮”。至于焦慮的原因,棉棉在片尾有一段獨白:上海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感覺,讓你以為在這里可以實現(xiàn)所有的夢想。其實,也許你很快會被消滅,或者迅速被同化,成為上海的一部分而沒有了自己。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讓自己卷入這場關(guān)于夢想的游戲。
棉棉的確是離群索居的動物之一。
多年前,棉棉以一種極端絕望的泰然張開雙臂奔跑,先鋒的搖滾精神讓人目瞪口呆。當時“離群”這個動作還包含著一絲高尚和理想主義的味道,孤獨已久的迷途少年尖叫著涌向一個前所未有的Super Soul Home,王朔棉棉一號人在這家靈魂旅館當前臺。多年后,當"離群",“絕望”這些詞語同樣被大眾,被都市消費文明所同化,商業(yè)化,就像我們被他人復(fù)制,也復(fù)制著其他人一樣,王朔,棉棉也難逃被曲解和二度污染的厄運。棉棉說:我只想表達,我對溝通沒興趣?!傲餍小焙汀皽贤ā弊尅皻埧岬那啻骸币淮斡忠淮螠S為嘩眾取寵的工具,“看著他們拿我的痛苦當時髦…
我們害怕,害怕突如齊來的一切,害怕家庭的分裂害怕身體惡疾害怕見不著自己的小女兒;
我們害怕,害怕自身的異常,害怕空寂的地下通道害怕同性戀害怕戀童癖害怕精神藥物和煙草。
我們害怕,害怕在清醒中做最糊涂的事情,害怕在糊涂中發(fā)現(xiàn)清醒。
還是看了《我們害怕》,上海方言版本讓我感到不該感到的親切。我們一起不斷互相分享害怕又不斷互相給予慰籍。能夠理解的人總是美麗的,厚而艷紅的唇,大圓框架眼鏡、瘦小的身體、黑色的眼淚``````他們?nèi)绱嗣利惗儩嵉貌荒鼙蝗魏误a臟給破壞。他們想固守,卻無奈,于是害怕```````
“我現(xiàn)在想明白了,至少他們生我的時候是相愛的,因為我的名字很美。”
一切的出始皆美,而那些堅持守侯固執(zhí)著一直在害怕的人們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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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害怕》
是焦作還是在西安的旅館看得這個片子,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
看的時候覺得,怎么還沒完。怎么這片子這么久。
再過了一兩年,我看到了《18歲的天空》,我驚異的發(fā)現(xiàn),誒!那個穿著白色內(nèi)褲跳著芭蕾的小男孩竟然已經(jīng)進入到主流電視劇里來了。。那個就是李智楠,甚至有一次,我還看到在上海臺的一個什么晚會結(jié)束時掃過了他的臉。
時間真是過去的有點久啊。。
在《我》中,以2001年的上海為背景,幾個來自破碎家庭的20歲出頭的孩子和一個離婚媽媽,他們都沒工作,沒家庭,沒地位,也沒什么理想。古怪的愛情、打游戲機成癮、上色情網(wǎng)站成癮、藥物依賴、金錢、前途、心理障礙、離婚等等問題籠罩著他們的生活。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我覺得這電影拍的是如此凌亂,一點都不稱之為電影,起碼和我心中標準中的電影相去甚遠。但,我還是看著。我并非是個為所謂藝術(shù)堅持的人,看不下去,我馬上會換臺。
那時,我人生有著低谷,有著不可言寓的迷茫。是,我得承認,我只是裝著比其他人更有目標罷了。
看著,里面一個女孩子半夜突然自殺的時候,所有人陪著她一起…
我們害怕:泛泛。實在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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