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生命的過程中總是看著別人
假設自己是生在別處
以此來構想不同于自己的生活
可是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一切都太晚了
你就是你
你生在某個家庭
某個時代
你生命的烙印
不會因為你的遐想而改變
那時
你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并尊重它
電影《我11》還沒上映時,眼尖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電影小男主角像賈樟柯,也有謀體問過王小帥此事,王小帥也覺得當初拍攝時沒發(fā)現(xiàn),成品出來后越發(fā)覺得那小孩像賈樟柯。電影無論講述的是賈樟柯的童年還是王小帥的童年,對于生于60、70后的來人說電影中的一切都那么熟悉。
故事發(fā)生在1975年,文革已經(jīng)結近尾聲了,雖然我也生于七十年代,但出生時文革已經(jīng)結束了,所以對文革的事情更多是爸爸媽媽那聽到的。小賈同學是廠區(qū)子弟學校的一名初一學生,廠區(qū)子弟學校,那也是當年計劃經(jīng)濟時的產(chǎn)物,較大的工廠就像一個小社會,有自己的醫(yī)院、學校、浴室、食堂、商店。
當年能生為廠區(qū)子弟是一件相當光榮至上的事情,當你生下來的第一天就是躺在廠區(qū)的醫(yī)院里,再大點隨著父母在廠區(qū)的食堂排隊打飯吃,在廠區(qū)的浴室光著身子泡澡。上完了廠區(qū)幼兒園接著是廠區(qū)的小學中學技校,讀完這些無論你的成績好還是不好,都能順利的進入工廠接下父母的崗位,再下來就是在廠區(qū)內找一廠花結婚,為廠區(qū)繁衍下一代。直到九十年代,一批國企的倒下解體轉制,廠區(qū)的生活才結束
20世紀70年代,西南三線地區(qū),無數(shù)的上海人懷著崇高的理想來到這片貧瘠的土地建設國家,付出莫大的犧牲。此時此刻,文革的余威仍在,各國營單位亂相未除,而在子弟學校就讀的少年王憨(劉文卿 飾)則和八拉頭(張珂源 飾)、小老鼠(鐘國流星 飾)、衛(wèi)軍(樓逸昊 飾)等幾個伙伴過著無 憂無慮的快樂生活。王憨廣播體操動作標準,被選為領操員,為此軟磨硬泡求媽媽(閆妮 飾)為他做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衣??墒撬诤舆呁鏁r襯衣意外掉入水中,結果意外遭遇了被警察追捕的殺人犯謝覺強(王紫逸 飾)。
時代的大背景下,放眼盡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怪現(xiàn)象,小人物只有隨波逐流,身不由己……
[我11]
11歲的年紀,正值年少,會遇見很多很多人,會發(fā)生很多很多事。但是,在那個年紀,那個時代,遇到的人和事注定不普通,不平凡。
在畫畫時,父親跟孩子說的那些話,看似在說畫畫,但是卻又像是在說他自己。有很多不可直說的事情發(fā)生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卻不能說,只能假裝沒有發(fā)生或者已經(jīng)過去了,時代在朝前走,那些因為時代原因而受過傷害的人,只能自己慢慢恢復。
有幾個地方都很諷刺。
最后這一幕,刺痛著他們的心,也刺痛我們的心。有時候想想,如果是自己
各種那個時代的元素堆砌在一起,通過劇情的緩慢行進逐步展現(xiàn)出來,向不熟悉那個年代的人再現(xiàn)過去個人成長故事以期表現(xiàn)那個時代的大背景大悲劇,似乎是導演的使命與特長,但無論如何感覺導演再現(xiàn)的還是偏美好一點,真實的情況,應該會比這更糟糕,更貧窮,更悲涼。而作者多少將其美化,不論如何也是一部看起來很有田園風的鄉(xiāng)村清新電影,用以集中力氣與篇幅講述作者所要表達的憐惜嘆息成長與躁動。加上導演加入了藝術理想主義的色彩,恰好使整個影片都還能給人以希望和美好的感覺。
我可以說里面的爸爸初看以為是劉樺,再看怎么是苗圃,最后一看,哇這個演員太會長了,很有明星像嗎?
經(jīng)常聽媽媽和姥姥講她們那個時代的故事,比電影中要悲慘的多。沒有貧窮的要素,也許導演影片中想要強調的只是暴動躁亂。知青的下鄉(xiāng)生活如果沒有被批斗的話應該是比農民要過的好很多。電影沒有正面描寫批斗種種,只是想要描述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的側影。姥姥說她當年家里窮時,曾經(jīng)扒火車趴在糞堆上去鄭州討飯,用腳踩石臼做工,腿機械化的踩時間久了
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感謝和我有著一樣童年的導演王小帥,把我們記憶里相同的那部分色彩,再一次搬上了銀幕,再一次毫無保留地撥動了我那根最敏感的神經(jīng),讓我去看去讀那段屬于我們自己的故事。
有些時候,記憶就像冬眠的動物,總有鳴叫的一天,而有些記憶就像蟄伏的火山,總有迸發(fā)的一刻,很多時候,記憶和情感會交集在一點上,無限的放大,無限的伸展。《我11》做到了,就和當年的《青紅》一樣,拉著我的思緒跑了很遠很遠。
王憨正是十一歲,而他的十一歲,是許多同齡人沒有的十一歲,是導演王小帥的十一歲,也是我的十一歲,這,是屬于我們的共同的十一歲,是我們自己的年代。
十一歲的眼睛是多么的明亮,可明亮的背后卻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好奇和不安分,這好奇和不安分在規(guī)規(guī)矩矩的廠區(qū)里,在寧靜的家屬院里,在郁郁蔥蔥的山林里,在女孩子微微隆起的胸脯上。
準確的說,王憨的時代,早于青紅的時代八年,早于我的時代十六年,但是我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身份,三線子弟,所以我們就有著那共同的童年,有著共同的烙印。
《我11》很有共鳴的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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