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海因斯這個會記錄現(xiàn)場的導演在《天鵝絨金礦》的妖冶初綻后,便打上了解構(gòu)鮑勃迪倫前世今生的主意。《我不在那兒》的信息量相當之大,六個隱射鮑勃迪倫的人物在錯亂的時空里分別闡釋迪倫的創(chuàng)作分期與生活狀態(tài):Woody Guthrie早熟的政治敏感、Arthar Rimbaud的自由與詩意、Jack Rollins的價值觀轉(zhuǎn)型、Robbie Clark的家庭關(guān)系、Jude Quinn的變革對峙、Billy the Kid的隱匿之難,六個分隔的人物都構(gòu)成鮑勃迪倫的璀璨多面性,使影片的形式感呼之欲出。加上錯亂的時空、彩色與黑白的交替、現(xiàn)代主義與傳統(tǒng)記錄的交叉、大量60到70年代的民謠歌曲、暴動政亂的記錄交疊,使電影的傳記意味和敘事意味難舍難分。想起暑假抄鮑勃歌詞的時光,這個《時代》里說的集詹姆斯迪恩、馬龍白蘭度、杰克凱魯亞克于一體的人不能用一個人完美闡釋,但是通過其他人價值觀和狀態(tài)的索引,反而對鮑勃迪倫的前世今生有個懷柔的映刻。歌迷與大眾都不能接受第二個鮑勃迪倫,所以,永遠不要演人物,演狀態(tài)就夠了。這是托德海因斯聰明的地方。他們都不是迪倫,但是這個是記錄迪倫的片子
影片看似新鮮的形式在二流人物簡介中就能找得到,就像是:“鮑伯.迪倫,一位創(chuàng)作型歌手、一位搖滾巨星、一位民謠偶像、一位不法之徒……”在影片中,人物的每一個側(cè)面都被分解為一個獨立的人格,然后我們得到六個鮑伯.迪倫。
且不說這種不同角度的簡單疊加是否能夠有效復原人物,最大的問題在于,當影片中的六個主角只擁有一個天才的1/6面時,這些個體的單薄和不可信是必然的。很容易讓人想到“符號”,影片用六個符號性人物解構(gòu)鮑伯.迪倫,符號具有簡潔抽象的特征,但真實的人物是復雜具體的,你不能脫離細節(jié)和情境去刻畫人物。
為了讓每個人物具體起來,影片在抽象形象之上加諸了太多關(guān)于時代和人的想當然:一個放蕩男人的不幸婚姻,一個西部英雄的落寞晚年,一個搖滾歌手的頹廢生活……這些都是類型片中的典型場景,更像是電影符號的大集合。類型和符號只是一種人為的歸類,不精疲力盡地深入下去,挖掘出表層形式之后的具體的惶惑、恐懼、痛苦和激情,你是得不到靈魂的。形式帶來的新鮮感在一個小時之后就讓人感到厭倦,各種漂浮的瑣碎則以六倍的無聊向你涌來
二戰(zhàn)后的世界是個什么樣的世界?那是個瘋狂的時代,那是個幾個當權(quán)者就可以決定世界命運的年代,那時候的人們命運和時代緊密的結(jié)合,人們的心隨著時代跳動,而緊張的局勢似乎從來沒有因為人們痛苦的心而緩解,于是,麻木、迷茫、痛苦、墮落、享樂主義充斥著那個年代。鮑勃迪倫出現(xiàn)了,他跟那個時代為時代發(fā)生的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他用歌聲來叛逆,就像電影里說的那樣“詩,只是寫給自己的,只有歌聲才能流傳”,鮑勃迪倫就是這么一個時代發(fā)生的人,而時代在變化,鮑勃迪倫也正如電影里表現(xiàn)的那樣從來不拘泥一格
看這部片子之前并不知道Bob Dylan是誰,只是被劇情簡介中的六個主角給嚇到了——一個人物居然需要六個人來分飾他的不同面。華麗的表現(xiàn)手法,夸張的思維方式,錯綜交錯的回憶片段(是的,我愿意叫它回憶,仿佛只有回憶才可以這樣鮮活、跳躍)。很多人說,如果你不了解Bob Dylan,那么就會很難看懂這部片子,但是你一定會愛上他。是的,正是如此,我沒有看懂這部人物傳記般的電影(是的,仿若傳記,但絕對不是傳記)——即使短短的兩小時就講述了一段人生,恍錯之余,我無法了解一個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性取向(這在一般電影中是幾乎是顯而易見的出現(xiàn)的),知道的只是他喜歡抽煙,習慣用簡短的措辭,似乎不大尊重女性,但還是通過導演高超的藝術(shù)手法悉獲了絲微他內(nèi)心的想法。
一、“我接受這場面里的混亂,但我不知道它是否接受我?!?br> 感:通常,我們說,不要等環(huán)境適應你,需要做的是主動去適應環(huán)境,這種說法無疑是正確的,但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即使接受了環(huán)境,那么環(huán)境是否能接受我。放在現(xiàn)實的生存法則中,答案是肯定的,但我想
《我不在那兒》Bob Dylan was not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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