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普利式故事韓國本土化
1955年,美國女作家帕特里夏·海史密斯出版了自己的新作《天才雷普利》,隨即引發(fā)轟動,讀者們發(fā)現(xiàn),這部小說和同類型的作品似乎都不太一樣。主人公湯姆·雷普利年輕聰明,擁有著驚人的記憶力與模仿力,同時渴望擺脫自己的階級和貧窮處境,他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窺見了同齡富人的生活,因為欲望與虛榮心,他開始了自己的黑暗計劃,即便謀殺別人也在所不惜。
后來的系列作品《地下雷普利》《雷普利游戲》《跟蹤雷普利》《水魁雷普利》也按照著相同的套路,雷普利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謊
終于看到了《寄生蟲》,出自《殺人回憶》導演奉俊昊之手,又是戛納新科大獎得主,自然對這部電影有不同于尋常電影的期待。
《殺人回憶》是我心目中完美的電影,韓國影史首屈一指,劇情、人物、節(jié)奏,各種技術(shù)如入化境,難以想象僅僅是導演兼編劇奉俊昊的第二部長篇作品。上映的 2003 年,他才年僅三十四歲,不可限量。
2011 年伊朗電影《一次別離》后,我認為世上已無好電影,一直期待著又一部能夠真正稱得上 “好電影” 的作品橫空出世。今年《寄生蟲》的消息出現(xiàn)后,我感受到了這種希望。
01
不是“有錢卻很善良”,是“有錢所以善良”,懂嗎?錢像熨斗,能把人熨平,沒有一絲褶皺。如果我有這些錢的話,我也會很善良,超級善良。
“有錢所以善良”,這句話如果成立,那么“有錢所以邪惡”也同樣成立。關(guān)于人性“本善”還是“本惡”的命題,人類從文學、藝術(shù)、哲學、心理、宗教甚至熱力學等不同領(lǐng)域都進行過深入而嚴肅的探討,答案難以統(tǒng)一。
“善”與“惡”是帶有分明感情色彩的評價,就像“好”與“壞”,“是”與“非”,“對”與“錯”
剛看完《寄生蟲》的那個瞬間,很致郁,一種虛無感。腦海里不斷回想前面的一些畫面、臺詞,感慨導演的排兵布陣能力之強大。
電影講述住半地下室的金家四口靠著謊言、哄騙滲透到樸家成了富人的“寄生蟲”。影片前半部分看著像諷刺喜劇,從樸社長全家出游開始,多了揪心和驚悚。
金家“鳩占鵲巢”放肆狂歡,前女管家再次出現(xiàn),地下室的秘密浮出水面,主人突然返回,金家四人全力救場。沙發(fā)上的富人夫妻吐露了對窮人的鄙夷,桌子下的窮人只能屏息躲藏。
大雨中
金基婷一家的麻煩始于一場大雨。
那天,他們在一棟豪華別墅里耽擱到很晚,回來時挺夜了,雨下得像用瓢子潑水,管也管不住地整瓢全潑了出來,瀑布一樣,便只好冒雨蹚水回家。
剛開始的時候,誰也沒察覺出不對勁,直到拐進那條巷子,才發(fā)現(xiàn)其實家里比外面好不到哪去。
基婷一家住的是半地下室,顧名思義,就是一半位于地上、一半埋在地下的房屋,僅一扇小窗,且也只露出來一半,高度幾乎與室外的地面持平。
大約是臨走前沒有關(guān)窗,雨水混著下水道倒灌出來的屎尿噴涌而進,加之馬桶反臭,黑水迸濺
《寄生蟲》與《燃燒》——韓國的階級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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