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歷史不可能再現(xiàn),不允許被再現(xiàn)。如果我們能在視覺上看到,那只是對歷史悲劇的奇觀化。
集中營里不存在人性。《辛德勒名單》里的納粹者的人性光輝,是對當年受害者的傷害,是現(xiàn)代人對那段殘酷歷史的自我和解。
電影開篇一切就都是模糊的,人影是模糊的,尸體是模糊的,焚尸爐是模糊的,骨灰是模糊的。只能一個過肩鏡頭看到男主眼中的世界,這個模糊不清,失去了感知能力的世界。
電影用膠片拍攝,用大光圈淺焦鏡頭,用鏡頭語言帶我們回到50年代,完成了對那段不可能再現(xiàn)的歷史的再現(xiàn)。忙碌,壓抑,血腥
《索爾之子》Saul fia2015,孤石影評7.1分,17限制級。
如果是你,整天看到被脫光的人被一波波送進毒氣室,毒氣開放后,聽到里面男男女女垂死的嚎叫,拼命敲打你身邊的鐵門,然后聲音慢慢減弱,直至鴉雀無聲,還沒完,然后你和其他人進去,像拖白條豬一樣,把尸體拖進焚燒爐,再然后,你和其他人用刷子清洗地面上的血污,并且,你還知道,不久你也會同樣地死去,如果這就是你,你會怎樣?.....如果是我,我會選擇自殺,因為我無法承受那種內心的摧殘,不光是我,很多納粹集中營的幸存者,若干年后仍然選擇了自殺。
這就是索爾,這就是索爾的工作,他每天要經受這種內心的煎熬,支撐他活下來的只有信仰,最后在生命和信仰做出選擇的時候,他選擇了信仰。影片中的男孩是他信仰的表征,放棄了男孩就放棄了信仰,而放棄信仰,生不如死。
信仰是人們對今生的救贖和來世的追求。中國傳統(tǒng)中沒有信仰,即使佛教今天淪落為人們求財求子的工具,就如易中天說的:中國人有鬼神無宗教,有崇拜無信仰。所以,這部《索爾之子》讓中國人大跌眼鏡,難以理解索爾的執(zhí)念
有些傷痛,不應忘記;有些歷史,值得銘記。
1、故事
在以納粹集中營為題材的電影中,羅曼·波蘭斯基的《鋼琴家》以及斯皮爾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單》是最為著名的兩部。這兩部作品和《索爾之子》的最核心的區(qū)別在于,前者是在絕望的情形下閃現(xiàn)著溫暖的人性之光,而后者則是徹頭徹尾地絕望。
《索爾之子》的故事發(fā)生在二戰(zhàn)時期,主人公是一個叫索爾(格扎·羅里格飾演)的猶太人。他在納粹集中營里有著雙重身份:囚犯,以及特遣隊員。
所謂的特遣隊員,其實就是一些被納粹挑選出來專門做臟活累活的特殊囚犯。他們的工作內容包括且不限于:幫囚犯脫光衣服、押送囚犯到毒氣室、運送尸體到焚燒爐、清掃毒氣室血跡、收拾囚犯衣物、把骨灰鏟入河流毀尸滅跡……如此循環(huán)往復。
特遣隊員之間的溝通和交流都很少,幾乎每時每刻,他們都在熟練而緘默地做著各種例行工作。很早以前,他們就被剝奪了作為人的尊嚴、價值、意義和快樂,活著,也僅只是活著而已。
除了可以晚一些被屠殺之外,特遣隊員和其他囚犯沒有任何區(qū)別。在集中營里,納粹摧殘的不只是他們的肉體
鏡頭一直跟著這位父親,深入地獄般的可怖環(huán)境。他擁有的多重身份:集中營特遣隊成員、父親、情人。通過設置索爾尋找拉比、為兒子下葬的一意孤行,來貫通集中營內部組構。
電影原本可以這樣:哈內克或塞德爾(不妨稱冷血派)會直接對準納粹行徑,喚起觀眾的生理反感;哈倫?法羅基或朗茲曼(不妨稱人道派)則迂回地通過形而上的探討,引發(fā)觀眾思考。但拉斯洛?杰萊斯找到了一條中間之路。
淺焦攝影、跟拍長鏡頭,拉斯洛?杰萊斯非常聰明地將影像視野局限于兩類情況:攝影機(觀眾的窺探視角)保持在一個非常淺的景深之內;索爾的個人視角則完全是正常的(往往從索爾視角迅速切向觀眾視角)。如果這種稱呼恰當,拉斯洛?杰萊斯構筑了一種反空間-影像。攝影機模擬一種機器的、超越了生物感知的“眼睛”,為的是剝離觀眾的情感代入。與空間-影像無限放大體驗之可能性相反,反空間-影像則剝離掉完成體驗的諸多要素(非人視角、光影空間……)。
索爾的頭不斷從景框限制的背景空間中稀釋出來。模糊背景,但又保留環(huán)境的嘈雜;這不是抹除,而是在放大。同時
《索爾之子》列文特·莫爾納領演,奧斯維辛中凡人皆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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