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達內(nèi)兄弟的電影里仍能看到一副未被染色的寫實主義風貌,不靠先鋒性擺姿態(tài),不用作者性做注腳,用真正日常、客觀的口吻講述真正偏僻、驚心的小故事。
一種類似紀錄片的鏡頭行進方式粗糙地涂刷了畫面,不通過鏡頭的刻意搖晃遲滯或者更新穎的雕蟲小技完成“主義”的實驗,甚至也不通過精心測量的構圖和光影抒濃度稍高的情。影片對邊緣人的注視只是一種隱蔽式跟蹤,用逼近真實的時空速度,讓具體的人運動的瑣碎和思維的戰(zhàn)栗纖毫畢現(xiàn),并不打所謂隱忍克制的啞謎,也并沒有用憐憫的主觀意志假以投射和改寫。
1、社會中人們因不同的關係與目的相互隸屬,如因血緣、婚姻、職業(yè)、信仰、經(jīng)驗、立場、志向、需求、契約、利益……而建立起關係,可是因為愛而建立的關係最深切緊密,難以拆分。托里和洛奇塔(Tori et Lokita,2022)呈現(xiàn)姐弟兩人,除了DNA之外,無一處非姐弟。一開始我們知道洛奇塔為了取得居留證而謊稱與托里是姐弟,可是後來我們觀察他們生活相處的細節(jié)後,毫不懷疑洛奇塔稱他倆是姐弟動機不純,甚至期望他們就是姐弟,或相關機構接受他們的謊言。
2、故事中彬彬有禮的惡人是一絕
《托里和洛奇塔》是達內(nèi)兄弟講述在比利時的喀麥隆難民的新作,戛納主競賽給了特別獎。映后達內(nèi)兄弟接受了采訪,回答了觀眾有關這部電影的一些問題。他們說這部電影是十幾年前去了一次難民接待中心后,二人共同決定創(chuàng)作的。有了這個概念之后,他們中間又拍攝了《無名女孩》和《年輕的阿邁德》等影片。劇本最初的主角是一對母子,后來三易其稿變成了現(xiàn)在的并無血緣關系的一對姐弟,從展示親情的電影,轉(zhuǎn)變成了友情勝親情。作為導演看來,在與世隔絕的、流亡異國的孤獨感中,親情是與生俱來的依賴
作為戛納電影節(jié)真正的嫡系導演,比利時達內(nèi)兄弟一直保持著傲人的紀錄,最風光的自然有《羅塞塔》和《孩子》兩座金棕櫚獎在手,其次是《單車少年》拿過評審團大獎,《他人之子》獲最佳男演員,《羅納爾的沉默》獲最佳劇本獎,《年輕的阿邁德》獲最佳導演獎,而在去年他們的新片《托尼和洛奇塔》則拿下戛納 75 周年大獎。如果說有什么致勝的法寶,那肯定是他們一如既往的現(xiàn)實主義美學風格,這令兩兄弟在當今影壇的大師地位難以撼動。不過,在我看來,他們近年來的作品越來越程式化
顫抖的攝影機和機位轉(zhuǎn)場觀眾似乎身臨其境,觀察著這本身就已經(jīng)真實得可怕的故事。真實感是完全不需要特技的,也不需要過度的修飾,就可以打動到觀眾最深處的共鳴。
貫穿全電影的歌曲Alla fiera dell'Est,每次的演唱都是不同的情境和心境,從心懷希望可以拿到證件,到被強迫出賣自己身體后的輾轉(zhuǎn)反側,到夜里對弟弟的思念和記掛,到最后Lokita的葬禮上的惋惜、依稀和釋懷。就像本身歌曲的歌詞,歌里唱道,“父親從市場買的老鼠,老鼠被貓吃,貓被狗咬,狗被棍子打,棍子被火燒,火被水撲滅,水被牛喝
達內(nèi)兄弟的第12部長片《托里和洛奇塔》入圍戛納主競賽單元,拿下75周年大獎。這個聊勝于無的獎項,似乎預示著達內(nèi)兄弟的“下降”,因為當屆戛納的評審團大獎,以及代表比利時“申奧”的資格,都被達內(nèi)兄弟的晚輩同胞盧卡斯·德霍特的《親密》截獲。
《托里和洛奇塔》是一則喀麥隆女孩洛奇塔和貝寧男孩托里自非洲偷渡比利時,以姐弟相稱但無從落戶的故事,它延續(xù)了達內(nèi)兄弟一貫的人道主義書寫,但事件的編織以及結局的設定也遭遇了某些爭議。
比如在《托里和洛奇塔》的結尾處,逃過一劫的托里走向洛奇塔的尸體
《托里和洛奇塔》人物鮮明!真實感是最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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