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改編戲劇,沒有特別出彩的改編方式,簡單的房間布景、幾摞書籍、一張椅子、一床被子(看起來很柔軟很好睡),兩個表演超級、超級、超級好的演員。
聽著希爾對自己少女時代時的閱讀、寫作、上課和約會的講述,一聲一聲我最愛的媽媽,我干涸許久的幻想又重新涌入了甘泉,和她一起回到了那個十七八歲的年代,然后真的好像又結(jié)了婚,離了婚,和前夫的女友一起生活,兩個長大沒那么漂亮了的孩子,拮據(jù)的生活,不接受施舍的固執(zhí),對自己是有天賦的作家的信念......
和卡蜜兒一樣,她也始終活在了情人的陰影里
是在電影院看了《家書》,那天下午我最困的時間點,上半部分好像瞌睡了幾個秒鐘。
她早年的天真爛漫,算得幸福的青春時代讓我提不起精神;唯有崩潰和臨近死亡,生命燃到盡頭的時候才能讓我為之一振。我在想坐在影院里的人中有多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當最后知道詩人是在三十歲時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時會不會錯愕和茫然?因為似乎她生活的經(jīng)歷在一個普通人眼里還未有到要死的田地。如今我們把“共情”這個字眼泛濫化的使用,是因為根本無法做到,為什么要死?我的生活比你困苦千百倍我依然選擇堅強地活著。
兒歌和打字機聲停止,灰暗的房間里女孩不斷地照鏡子,突而她聽見一串腳步聲,驚恐地回頭循著聲音望去,又像做過壞事企圖隱瞞那樣很快地坐好,等待母親的入場。
母親坐定,在她的開場白中燈光逐漸亮起。當她說起女兒——她和女兒——“我們”負擔不起長途電話費,她的聲音就被打斷了——打字機的聲音重又響起,母親驚異地循著聲音看去,她看見了女兒,而女兒怔怔地望著遠處,仿佛身體不由自主地敲擊著鍵盤。
母親回過神來繼續(xù)說:“西爾維婭喜歡寫信”,說完她仍稍稍驚異卻懷著期待地望向女兒,女兒起身了
這片臺前幕后呈現(xiàn)出的母女關(guān)系非常有趣,比如臺前演員——塞里格姑侄(姑姑侄女也算母女關(guān)系),臺前角色——普拉斯母女,幕后阿克曼母女!這三對母女里至少有一對母女關(guān)系非常融洽,那就是阿克曼母女,娜塔莉阿克曼呵護著女兒香特爾阿克曼的電影夢,為她擋下集中營悲慘的記憶;而普拉斯母女則走到了對面,這是一個雞娃把女兒逼瘋的故事!
但是在這部里好像母親更加無能為力無奈目送女兒肉身和精神的離去,其實不然,這也是這部的局限性!
普拉斯的前男友、實習(xí)時的同事、丈夫、小姑子
作為一個對香特爾?阿克曼和Sylvia Plath沒有足夠了解的觀眾,我仍能從這部電影中獲得無需知識鋪墊的純粹情感感召,在母女的家書中感受到女性與作家身份交纏下普拉斯的掙扎。
盡管女性本不應(yīng)該與職業(yè)身份有沖突,但任何時代的現(xiàn)實境況下,女性的職業(yè)身份首先會受到生育與家庭帶來的巨大阻力,這是現(xiàn)實主義作品不可回避的問題。
阿克曼的目光沒有只停留在現(xiàn)實主義批判上面,影片第一幕從Sylvia成年時期的家書開始,她如同所有初步入大學(xué)的青年,在創(chuàng)作、藝術(shù)、社交中感受到自由幸福與快樂
▎Einstein on the Beach和結(jié)構(gòu)性
《家書》這種對話形式或許還有另外一個例子可以對照,1976年Einstein on the Beach。一直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看完這部劇,不過論先鋒程度,純以音樂(或聲音)推進情節(jié)對舞臺表演來說在80年代可能為時尚早。如果是CD版本甚至有左右分開的聲道;單以電影來說似乎沒必要區(qū)分,但是家書可以看做是一首舞臺背景重復(fù)的視覺詩,在六十平米里依次劃過西爾維婭三十年的人生:婚姻,創(chuàng)作和背叛,然后念白聲主導(dǎo)的節(jié)奏重新開始,下一個婚姻到來
【家書】一曲循環(huán)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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