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們》,我不太明白,為什么起這個名字。本來以為是愛情文藝片,是那種過一個輕松周末的電影,結果它卻是一部嘗試摧毀樂觀世界的電影。電影的最后,給了大家一個比較平淡的結局,并且因為之前給的故事太過于壓抑,這個平淡無奇的劇情,反而顯的幸福了一些。
邏輯上沒有錯的,吃的好的比吃得飽的幸福,吃的飽了比沒吃飽幸福,沒吃飽比沒得吃幸福。我也說過,健康的樂觀是建立在悲觀之上的。人如果沒有悲觀過,徹底的悲觀過,這個人的樂觀等于是沒經(jīng)歷過風雨的。
最后一個場景的鏡頭,是曾經(jīng)試圖自殺的男一號的家,從之前的凌亂,變成干凈整潔,而他妻子的仿古會的桌子上,也多了一些鮮花。導演給了一種不算幸福的幸福,因為這個幸福來自于之前的痛苦,人容易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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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開始部分壓了觀眾40分鐘,你一直感覺很壓抑,畢竟電影里說的都是一些悲苦的事情。然后出現(xiàn)一段劇情,這段劇情的背景音樂是快樂的,人物是微笑的,劇情就是兩個人一起抓一只雞。這個家庭主婦和那個送貨大叔,第一次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在夕陽的照射下
從《二十歲的微熱》、《流砂幻愛》、《三心二性》,到《周圍的事》,再到《戀人們》,一種連貫性顯而易見。如果說前三部電影的格局都還相對較小,那么在《周圍的事》中,橋口亮輔借助小人物夫妻觀照日本“失去的十年”就大氣了不少。這種“社會性”或許也可以說為《戀人們》打下了基礎,后者同樣聚焦小人物,并繼承了這種關懷。
顧名思義,《戀人們》講述了多對戀人的故事。確切地說,影片由聯(lián)系微妙的三條線組成。不過觀眾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遠不同于“戀人”這個字眼在日影中給人的清新純凈印象
妖都開始冷了起來,聽說某種狗都靠熒幕取暖。
欲借點溫暖的我靠著屏幕默默擼完了《電影旬報》15年排名第一的《戀人たち》。橋口亮輔這號人物,主打精磨細烹(情節(jié)非常瑣碎日常), 愛用天然食材(喜歡起用素人演員),是慢燉的好手。
都說日本電影是雞湯,作為不算十分喜歡雞湯的人,過度緩慢的情節(jié)推進偶爾會容易走神。想想自己心中最喜歡的那幾部日本電影,不見得都能完滿收場,激奮過後或多或少有點遺憾和酸楚,但是不妨礙看完電影后精神為之一振,似乎又有點力氣向世界發(fā)起攻勢。感覺自己喜歡的不是日式雞湯,而是日式冬陰功。一如《松子被嫌棄的一生》,松子最後孤獨死去;又如《百元之戀》,一子在拳擊比賽被打得落花流水。這種日式冬陰功總令我熱淚漣漣又充滿了力量。
《戀人們》開場時容易被看成是一煲略寡淡的日式雞湯,作為主線的三個主角戲劇性不強,故事太平淡:妻子喪生於無差別殺害事件的失意中年男筱塚淳的日常,暗戀直男基友三百年不敢表白對著自己男票任性撒氣的基佬四之宮的日常
在巨幕看橋口亮輔真的好奢侈,室內格局設置和室外取景線條都特別用心,特別是室內基本都不是單一空間,大銀幕上不自覺的就窺視到打開的另一扇“門”,有的敞開、有的虛掩......日本獨具的狹小空間,任何一絲的凌亂都會異常扎眼。
當然關鍵還是本子好,人事物的荒唐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三個主角都輔以看似玩笑似的路人:失魂落魄的妻姐、同病相憐的美人、準備離異的少婦,鏡照的到底是主人公自己還是銀幕外的觀眾?唯一覺得不足的是最后三段宣泄式念白有點滿,可能對于我來說最后那片藍天并不需要那樣才能獲取。
原載《電影世界》2016年11月刊
新世紀之后的日本電影,雖然號稱第三個黃金時期,但其態(tài)勢比起六七十年代的大師輩出,依舊略顯疲軟。同時,戰(zhàn)后成長起來的新一代年輕人,也開始從老一輩電影人手中接過權杖,站到觀眾面前。與老一輩人截然不同的成長環(huán)境、生活經(jīng)歷讓他們的電影覆蓋上了更為私人化的個人體驗。橋口亮輔便是這眾多電影導演中的一位。絲毫不掩飾自己同性戀身份的他,也在自己的作品中對同性戀的世界和生活狀態(tài)多有展現(xiàn)。
生于60年代末的橋口亮輔是典型的戰(zhàn)后一代日本影人,戰(zhàn)爭的陰影與陣痛已經(jīng)在他們的生活里遠去,他們不必再承受父輩那樣的傷痛,相反地,他們所面對的是陰影過后飛速發(fā)展的日本經(jīng)濟,是從工業(yè)化到后工業(yè)化的轉型社會,是飛速走向現(xiàn)代化進程的日本環(huán)境。他們既目睹傳統(tǒng)的式微,同時也深受傳統(tǒng)力量的困擾,他們既因為高度信息化和消費經(jīng)濟所帶來的誘惑而迷亂,也深陷于消費主義和資本主義的物化洪流中。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橋口亮輔的性取向和代際身份就更加帶上了更為特殊的意味,而這種意味同樣也在他的作品中有著明顯的體現(xiàn)。
北影節(jié)之戀人們,小白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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