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命題的終極?
——馬利克的《時間之旅》
每個有著哲學學術(shù)背景的導演似乎都對探討終極命題孜孜不倦,就像動作片導演都想試試上千只巨人用各種冷熱兵器大規(guī)?;鹌?。這種紀錄片往往帶著最新的攝影技術(shù)和號稱最震撼的畫面,企望帶動熒幕前的觀眾一齊稱神。
在9月份的威尼斯,《時間之旅》多少成為吸引人們來到狹小平靜的麗都島的動力之一,馬利克說:“這片子已經(jīng)在我大腦里盤旋三十年了,我最偉大的夢境之一”。他似乎浸淫許久,并始終在搜集素材和籌備拍攝——早在1979年
(原載威尼斯電影節(jié)期間的騰訊娛樂報道)
《時間之旅》是一部完全可以放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長期放映的視聽盛宴,就在設(shè)備最先進的那個IMAX廳,與《帝王蝶的故事》、《星際探索》輪流著,成為吸引孩子甚至成人的漂亮科教電影。制片方或許已經(jīng)準備這么做了,在電影節(jié)由凱特.布蘭切特解說的90分鐘版本首映后不久,它將以由布拉德.皮特解說的45分鐘IMAX版,出現(xiàn)在不僅僅是大都會博物館的各大銀幕上。
大明星們的解說,其實毫無功能性,而只是一串串詩歌韻律的地球母親頌歌。凱特.布蘭切特每次吐出“Mother”后許久,才跟上排比式問句,宛若她要吟唱平克.弗洛伊德名曲《Mother》,“媽媽,你想他們會投下炸彈嗎?媽媽,你想他們會喜歡這首歌嗎?媽媽,你想他們會打碎我的球嗎?媽媽,我是否需要建一堵墻?”
由波瀾壯闊畫面組成的電影,也是沒有敘事功能性的。它時而寧靜致遠,時而振聾發(fā)聵,以最舒服最沁人心脾的效果,讓再是見多識廣的觀眾都愣在銀幕之前,而不再企圖挖掘畫面的象征和剪輯背后可能的寓意。
早自1999年的《細紅線》開始
影片從宇宙大爆炸形成的絢麗星云,滾動的巖漿與水碰撞形成的濛濛蒸氣,第一縷生命的到來,第一種意識的覺醒中,帶來震撼與敬畏。
期間鏡頭卻穿插于現(xiàn)世,窘迫絕望的人們暴戾恣睢只待救濟,祈求神靈庇佑的人們卻麻木殘殺公牛,世界在呼喚和平有的地方卻掙扎于生存,真相壓榨得人阻滯沉默。
億萬年,漫長的時間之旅,曾經(jīng)的霸主恐龍也只是一個回眸轉(zhuǎn)瞬不見,而渺小的人類歷史也許只是宇宙誕生到最終滅亡時間軸上短短一幀畫面。
我們自詡文明崇高,我們自封萬物之主
在天地萬物間來趟時間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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