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一念無明》之后會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憂郁,就好像剛才自己并不是在屏幕上看著別人的一幕幕生活,而是站在三十層的樓頂俯視自己的生活。每個人在生活里都是以管窺豹,只為眼前的感受來做決定,根本不知道這么做會有什么樣的結果,于是一念生萬念,萬念皆無明,無休無止的傷害以及被傷害下去。但其實很多事,只要稍微的給予一些寬容和同理心就會讓人多一些喘息的機會,也許就不會讓事情發(fā)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但從理智的角度來看,整個電影其實是用一個躁郁癥患者襯托出了整個香港社會的“躁郁癥”。首先它把黃世東這個角色放在了一個非常極端的人生位置上。從小父母就只愛弟弟,一直輕視他的母親,逃避的父親,失敗的事業(yè)和憎恨他的妻子。在他失手殺掉母親之后,精神病的標簽就貼在他的頭上,沒有人再去試著理解他,所有人只有眼前的喜怒,無心再有他人哀樂。就像魯迅曾寫下過的:“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著她死去的母親。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如預期般,這是一部很喪的,且無解的電影。從一開始男主角躁郁癥患者阿東被曾志偉飾演的父親領回一個鴿棚一般的立錐之地時, 電影就試圖告訴觀眾:他被困在這里了,思想和肉體,以及進路都被困在這樣不舒服不自由的方寸之間。逼仄壓抑的氣氛貫穿始終。雖然從名為醫(yī)院的牢籠中出來,現(xiàn)在開始阿東的人間修羅場才剛剛開始。作為一個他人眼里的大逆不道的弒母精神病犯人,阿東幾乎不可能再成為適用于這個社會的小小螺絲釘,于是乎找工作碰壁,昔日友人更無暇給予真心實在的關心
一個雙相的菇涼,介紹我看它。
她說,六院是個神奇的地方。
她問大夫如果我出院了又發(fā)病怎么辦?
大夫說那就再住院呵。
他們進行的也是這樣神奇的對話。因為她是個神奇的人,不這樣對話進行不下去。
她有個神奇的比喻,大夫里有一個人長得像米氮平。
進食障礙的人想改餐,醫(yī)生直接說呵呵做夢。
把你的想法放進褲兜里。
一個女孩特別想出院,醫(yī)院規(guī)定體脂率不到18.5不可以。她便對這個數(shù)字特別敏感。而她們由吐,又會飛快轉向暴食。
原來太瘦,身上也會長老人斑,為了御寒
很多人說,《一念無明》這部電影太壓抑。全片到處是壓力、破裂的關系、辱罵、淚水、脅迫。
但在片尾,父子在水邊相伴安坐的畫面,有一絲恬淡,有一絲光。
這混亂世界里的篤定力量,與六旬老父親的選擇分不開——
他選擇留在患躁郁癥的兒子身邊,照顧他,守護他,不離不棄。
這個選擇沒有那么自然而然。年輕時,這個男人也曾扛不住壓力,離開妻兒身邊。
但在六十歲的年紀,他選擇負起責任。
父親雖然遲到,但沒有缺席。
01
躁郁:一把尖銳的刀
電影男主角阿東患有躁郁癥。
躁郁癥
來香港以後才體會到狹窄空間帶給人的壓迫感 住在從未企及的38層的高度 從四五平米的小房間的上鋪看出去 樓的外邊還是樓 成百上千個窗口裏上演著各不相同的人生
一念無明:一個精神康復社工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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