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動作片影迷,我要承認,我被《讓子彈飛》這個“霸氣外露”的片名誤導(dǎo)了,一再按捺住評選“年度十大動作場面”的沖動,抱著“緩一緩,這片子一定能至少入選其中一場”的心情,結(jié)果這種等待被證明完全沒有必要。這是一部充滿想象力的小成本喜劇佳作,在動作方面并沒有什么出挑的亮點。雖然暴力色情粗口一應(yīng)俱全,笑料密集流暢,但是速度和夸張并不能保證各個指標(biāo)都“又高又硬”。姜文把他標(biāo)志性的魔幻現(xiàn)實手法和英雄情結(jié)聰明地穿上了一個商業(yè)片的外衣,可惜,有時候太多的聰明并非好事。
如果你象姜文一樣聰明,就該知道,為了省錢起見,遠景和全景最好少用,既然罕見地擁有三個大明星和一幫小明星龍?zhí)椎暮廊A陣容,就應(yīng)該把鏡頭盡量對準(zhǔn)他們腰以上的部位,尤其是臉,腰以下除非在必要出現(xiàn)的場面(你懂的),否則直接咔嚓掉即可,嗯,就像湯師爺最后的下場那樣。即使萬一有人盤問起,你也大可以說自己在致敬萊昂內(nèi)。同樣道理,盡量少把錢花在焦點以外的背景上,盡量造一些造型超大的火鍋、地雷和鳴冤鼓
昨晚十二點,看的《讓子彈飛》首映。很少有電影能讓我這樣沖動,幸好這部電影值得。
前些日子讀木心,有一段話我很喜歡,他說:“宋詞是唐詩的興盡悲來,對待自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入頹廢,梳剔精致,吐屬尖新,盡管吹氣如蘭,脈息終于微弱了?!蔽液芟矚g他提到的“氣息”和“脈息”這兩個詞,讓我想起電影。在我看來,如今的臺灣電影和日本電影不免給我這種感覺:精致清新,但是脈息微弱,格局小了,不再有豪壯狂放的氣象。
看《讓子彈飛》是酣暢淋漓的體驗,整個電影院都在沸騰。每有給力臺詞出口,電影院里有人大叫:“牛逼!”就像聽搖滾演唱會,很難在椅子上安坐。搖頭擺尾,大聲爆粗,都無所謂,因為大家都差不多,跟子彈一起飛了。看中國電影很難高潮,因為不給力,因為找不到G點,如今不但有高潮而且多重高潮,真的爽到,確實不容易。
我卻一直在想脈息和氣象這兩個詞。電影一開頭,土匪們縱馬躍出山林,那一組日光下漂亮的移動鏡頭,只有黑澤明的電影里才有。最后的高潮,山林中打斗,不過寥寥數(shù)人,卻覺有千軍萬馬。李安說,電影有幾個要素,思想,感情
剛看了眾人評價甚高的《讓子彈飛》。怎么說呢,看到一半我睡著了,到葛優(yōu)死之前才醒過來。我實在不明白這個電影想說個什么故事。要說是個羅賓漢劫富濟貧的故事吧,也沒看到多少現(xiàn)實的窮人來。最后那些偷偷半夜拿銀子又拿槍的,穿著絲綢衣服打麻將,也不像是窮人;就算那家被假張麻子qiangjian的人家,理論上收到張麻子手下從窗戶里扔進去的錢,是窮人了吧,我看那女的穿著綢肚兜挺風(fēng)騷的樣子,家里看上去也是小康。要說這是兩幫強人火拼吧,又偏偏搞點理想主義的調(diào)調(diào)來吊人胃口,從一開始說要“公平”,到最后說要“沒有你”,都有種仿佛超越權(quán)力金錢斗爭的理想,但偏偏在過程中就看不到理想有落到實處的地方。最讓人無語的情節(jié)是老六切腹證明自己只吃了一碗涼粉,我想那可能是對某時事的隱喻,但是放在這個地方,真是覺得無法理解啊,無法理解。我就一直想,這個人是不是腦子壞了???
有人說,這是超現(xiàn)實主義的作品,我覺得這毋寧說是一部符號化的作品,他并沒有想講個好故事,或者說故事本身就已經(jīng)是符號化的了,里面沒有一個角色像是活人
花姐問:老三,去上海還是浦東,去上海還是浦東?葛優(yōu)(馬邦德)回頭看姜文并大聲回答:上海就是浦東,浦東就是上海。黃四郎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最后笑的就是黃四郎。
夫人被花姐代替。夫人說了,她只做縣長夫人,誰是縣長,她無所謂。花姐也是,她本來就是JI 女,她跟老大老二老三都無所謂,老二是悍匪,而且自己說了對女人沒興趣。當(dāng)初第一次得到錢的時候,唯一沒說帶錢走的就是老二,所以老二不要女人不要錢,只要跟著老大,所以老二必然被所有人聯(lián)手害死。這樣就解釋齊全了。而其實姜文最后對著老三說:老二啊,老二。他知道結(jié)果了,想說老二死的冤,后來就沒說。姜文被誅心了。
知道老二為什么死嗎?你們看啊第一次得到兩大家族的錢的時候,所有人的表現(xiàn),仔細去看看。然后看看老大說把錢發(fā)出去的時候,所有人的表現(xiàn)。只有老二,沒在乎錢,只有老二,在老大說把錢發(fā)出去的時候,老二沒心疼。所以老二必死無疑。
看這個電影,有很多個地方得看10遍以上,你才能琢磨出真正的味道來。其中就有第一次拿到兩大家族的錢的時候,擺桌子上那一段
《讓子彈飛》曲折莫測!我愛死葛優(yō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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