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德克·巴萊》是中國電影里第一部民族史詩,他不僅在臺灣電影序列,即便在全部一百年的華語電影中也名列前茅。筆者看的是五個多小時的臺灣版,驚訝于如此鴻篇巨制,竟能做的一絲不茍,從表演到拍攝到制作,看不出明顯的瑕疵。全片大氣磅礴,蕩氣回腸,絕無出戲的可能。
但該片也引起了很大的爭議,主要集中在三點:
其一,“野蠻”的原住民反抗“文明”的合法性何在?
其二,原住民殘酷的殺戮的合法性何在?
其三,原住民尤其是領(lǐng)袖犧牲族群生命的合法性何在?
第一個問題的出現(xiàn)是基于錯誤的文明優(yōu)劣論,文明有先進與落后之分嗎,文明有高低優(yōu)劣之分嗎?一般人大多會肯定回答,但這是啟蒙運動歷史發(fā)展觀和達爾文生物進化論的結(jié)果。如果我們追問文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追問什么樣的生活才是幸福的,那么到根,答案一定是幸福與科技和物質(zhì)等可衡量可計算的發(fā)展關(guān)系不大,藏人穿破衣爛衫,生活在高原惡劣環(huán)境下,科學技術(shù)很是落后,但能說他們的文明不發(fā)達,人民就比我們不幸福嗎?我們幸福嗎?我們比三十年前,五十年前就幸福嗎?
《賽德克.巴萊》應(yīng)與《戰(zhàn)場上的聖誕快樂》(Merry Chritmas, Mr Lawrence,大島渚)做對照觀。雖然在影像表達(剪輯、節(jié)奏、配樂、表演、格式壓縮——《賽》中令人無法忽略的奇詭“慢鏡頭”和跳軸或許只能以此解釋) 存在高下之別,在文化訴求上,魏德聖與大島渚卻偶然地互為表裏——
二戰(zhàn)時期,日占南太平洋爪哇島上,一場特殊的死刑即將進行。一名朝鮮看守因?qū)u上的盟軍俘虜欲行不軌而被勒令切腹謝罪。日本軍方更要求島上的全體盟軍俘虜前往觀禮,以示判罰的公正與法度的森嚴。俘虜們無奈前來,對剖腹現(xiàn)場的血腥慘烈、剖腹之後的介錯斬首深感鄙夷與不忿。而曾受剖腹者侵犯的受害者更是因刺激過大痙攣發(fā)作,不慎咬斷舌頭窒息而死。俘虜們救助不及,群情激奮,指責日方裁定並強迫眾人觀看如此“血腥、野蠻、原始、殘酷”的刑罰。日方軍士則同樣惶惑,更兼震怒:賜武士之死于罪人為其莫大榮耀,觀禮理當肅穆,有何“血腥、野蠻、原始、殘酷” 存焉?
而就在十余年前,在臺灣中部的熱帶雨林中,一群賽德克族孩子從族人發(fā)起的對日屠殺中退出,奔入山林,削竹為槍
進入影院前和老婆詬病著兩個半小時的片長,我和老婆說我要睡著了不要叫醒我,結(jié)果是本沒抱多大希望的我被徹底震撼,從第一個鏡頭起我的眼睛仿佛從不曾眨過。
野蠻還是文明其實無需爭論,我們就是要守護我們的獵場
文明很好,但文明砍光了馬赫坡所有的樹,孩子們不再有自己的圖騰
野蠻很可怕,但野蠻能讓人性看到彩虹之橋
在現(xiàn)代人的心中,是不是其實原始的才是最真實的呢?
繁衍生息是生物的本能
驕傲,卻讓人類閃爍光芒
強烈建議到影院觀看,影片的色彩、鏡頭、歌曲都非常好,更重要的是他能叩開人內(nèi)心最堅硬的那道墻
過了九年再來看這部當年風頭無量的電影,還是能感覺到濃濃的刻意渲染出來的,詩性美學。
這就是導(dǎo)演繼《海角七號》以后仍舊堅持沿用的理念,用溫情脈脈的方式來解讀歷史悲歌。
不知道是不是才看了重映的《阿凡達》,《賽德克.巴萊》整部片子里透露出濃濃的阿凡達氣質(zhì)。特別是日軍帶著尖兵利炮化學武器進攻原住民的居住地,原住民利用地形和原始的生存能力奮起反抗的畫面,簡直是阿凡達翻版。
電影里最好的是一個日本年輕人利用了原住民樸素的情感,試圖挑撥同一民族內(nèi)部的矛盾
“賽德克·巴萊”優(yōu)秀的歷史片 比生命更寶貴的是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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