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同的焦慮
盡管拉斯·馮·特里爾并不總是遵從《道格瑪95》宣言的每條規(guī)則,但是在《憂郁癥》中,《道格瑪95》所規(guī)定的手持攝影機依然作為一個突出的視覺符號標識著特里爾的個人風格。特里爾本人對手持攝影機在影片中的作用是這樣認識的:“一旦你使用使用手持攝影機,對于被拍攝對象的探索就成了故事的一部分。我努力做到非常準確,但是同時我又希望它有些散漫。這樣,當我聽到有人說了什么,我就會把鏡頭搖過去,拍攝這個反應,或者是不搖,于是它就成了用手持攝影機拍攝的故事的組成部分?!?br>在特里爾的鏡頭語言中,手持攝影機的使用一定程度上顛覆了麥茨“窺淫癖—裸露癖”式的影像認同機制。手持攝影機鏡頭的運動方式含有大量的快推、快拉和機械搖動(除《憂郁癥》以外,《狗鎮(zhèn)》、《反基督者》等影片也有這一特點),這一方面使鏡頭難以偽裝成人物視角,暴露了影像介質的存在,另一方面也削弱了窺淫癖式的影像認同所必需的距離感(窺視被旁觀和在場代替),從而導致觀眾難以與影片中的人物實現(xiàn)認同。
但是具體到《憂郁癥》中
把一個女人的憂郁癥和憂郁星與地球的相撞聯(lián)系在一起有些牽強。選擇的兩幕分別從兩個不同主角的生活角度描寫。情感方面還算說的過去,但是就整體的電影排版而言覺得有點分節(jié)嚴重。電影里面的確寫出了每個人個性和內心的糾結與絕望。整個基調中充斥著女主角一再重復的世界是邪惡的而最終毀滅也理所應當.然而在電影的處理方式上選擇用記述性質的方式去敘述整件事情顯得和最開始的16分鐘的震撼開場有些脫節(jié)。就像要讓觀眾們跟隨著一個緊追著主角的攝影機觀看他們家庭生活,瑣碎且煩躁。但是我推薦這部電影,因為它給人的壓抑感和釋放感幾乎相當。一次歇斯底里的釋放給人帶來的是無限的恐懼,然而對憂郁癥患者來說,世界末日帶給他們的釋放,并不存在任何的恐懼,甚至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超脫,像是一場洗禮。而習慣了壓抑生活的正常人,面對憂郁星所表現(xiàn)出來的恐懼,甚至使他們接近精神失常。這種對末日未知的恐懼,恰恰說明了一個已經被生活壓抑習慣人在精神上是如此的脆弱且不堪一擊。末日究竟是一種解脫還是一場災難。不同人的內心會折射出不同的答案。
【憂郁癥】Dance of Dea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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