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羅普洛斯說:我個人的電影語言,是基于時間維度的延展。
在《悲傷草原》中,這一語言被發(fā)揮到了極致。對我來說,它不止在電影內(nèi)延展,將Eleni悲慘的一生帶向觀眾,讓我們在淚水中看見20世紀上半葉巴爾干半島的傷痛,以及“永恒的漂泊”這一安哲后期電影熱衷的主題;更將這時間延展到了現(xiàn)實中,這是一場從1977年到2004年的完美延展。
沒錯,讓我最受感動的,就是《悲傷草原》與1977年的《獵人》的互文。在河面上航行的船隊掛起了三角旗,它們一次是來到,一次是離開。在《獵人》中,三角旗是革命的紅色,劃船的人唱著國際歌——他們代表著關(guān)于革命的記憶,在幾位主角心中隨著一具尸體的出現(xiàn)而出現(xiàn),他們又不約而同地決定放棄這份記憶,在舞會中結(jié)束了對革命的一切思念。而在《悲傷草原》中,革命恰恰是在一場舞會中開始的。這種結(jié)束在前,開始在后,甚至于中間還跨越了27年的時光,讓我這個完全不懂巴爾干歷史的人,也深受觸動,要說為什么,也許不能用任何理由來解釋,這只是一種電影的魔術(shù)。但這魔術(shù)非一個醉心于巴爾干的藝術(shù)家不能完成。更要命的是
Eleni:
…夢見妳彎下身來,伸手觸碰這片濕漉草地。
當你抬起手時,幾顆露珠…竟如淚光般地落下…
Theo Angelopoulos的鏡頭如油畫
有別與Tarkovsky的詩意
那流淌出的 不安與悲憫 是永恒的
長鏡頭也拙于縫補那割裂地命運
那些平靜的水 凝重的海
足以淹沒所有 我的愛
《哭泣的草原》——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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