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的小說里,最喜歡的是這出,不是因其少有的“小團圓”結(jié)局,而是為著其機關(guān)算盡,卻又透著一絲真心。
要說此女子,首先想說的卻是戲。
聽戲的人越來越少了。愿意聽的,能夠聽進去的,越來越少了。印象最深刻的場景,還是白先勇的《青春版牡丹亭》,活生生的光怪陸離。這些死而復(fù)生、生而赴死的事跡,并不是沒有畏懼,卻又像被使了定身術(shù),動彈不得。然而睜大了眼也不見得瞧得出什么來,真真是沒有的,然后心里的悲,便縈繞三秋也散不去
我來控訴女豬腳。
白流蘇是外表傳統(tǒng),內(nèi)心剛強決絕又有些手段的女人,卻被這個繆賽人演成了縮手縮腳、塌脖彎腰,只敢斜眼偷看人的受氣小媳婦,那些機鋒臺詞從她嘴里說出來真無法服人,讓范柳原一見傾心更是難以想象。。。她倒是可以演《花凋》里早逝的病人鄭川嫦,也可以演《金鎖記》里被欺負死的兒媳婦芝壽,或者就是港劇里那種失歡而被丈夫設(shè)計害死的女二號,卻偏偏演了白流蘇。還有,比表情更僵硬的是她那黑油油的三七分短發(fā),和周潤發(fā)的發(fā)型無二,這是30年代上海灘的守舊閨秀嗎!為什嗎。。。
周潤發(fā)演的還不錯,保持水準吧,否則這電影真是看不下去。
用1.5倍速看完了一個半小時的電影《傾城之戀》。真的太糟糕了,糟糕到駭人的地步。
我先講,我電影看得少,許鞍華的所有作品也就看了這部。所以沒有任何先入為主的成見。僅僅就事論事談?wù)撐覍Α秲A城之戀》這部片的感受。
感受就是:這部片方方面面都做得一塌糊涂。從品味差到驚人的選角,到整個電影拍攝幾乎都忠實地做張愛玲原著的應(yīng)聲蟲;我從未見過比這還要更糟的改編。許鞍華可是37歲拍這部片的啊,也并不年輕了。拍成這樣真的是難以想象
堅信自己選擇的永遠是正確的人,容易由掌控滋生快樂?;蛘撸J為自己選錯了,但是相信換一個選法,就能摸到正確的邊,也是樂觀的人。而最郁悶的莫過于這樣一種人,選左邊或選右邊,最后的結(jié)局都不明朗。生命永遠不存在正確的選法,因為每一種選擇帶來的惆悵,他都能夠深有體會。
我也只在張愛玲的故事里,讀到了這樣永恒的惆悵與悲哀。因為沒有圓滿的人,所以,沒有圓滿的人生。也只有她會這樣用冷的筆調(diào),銳利剖開,然后告訴你,不存在想象中的歡喜,就不必太癡太迷。
這個電影是斷斷續(xù)續(xù)看的,繆蹇人實在是不美。平淡而且庸常,我覺得她很硬,像是有口氣哽在喉嚨里,所以撐著卻總也沒法子軟下來。流蘇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她的靈巧與圓熟,會讓她收斂起這些生硬與粗糙,只為施展天賦的本能去捕捉婚姻的獵物。
明白這一點,有多令人絕望。
婚姻,等同于狩獵。區(qū)別只在于,你是愿意做獵物,還是做獵手。又或者,連上場的資格,都不具備。
流蘇是被環(huán)境趕鴨子上架的,然后,她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無奈主動權(quán)始終外移,她一步步往情婦的位置走。直至最后
男女的愛情,經(jīng)過張愛玲的文字,刻薄得撕開所有的溫情如裂帛,如同橫裂斑駁的條幅下遮蔽不住的裸體,羞愧不安卻又欲拒還休地做著自私的交易。
可能會有人說許鞍華將這部電影拍得沒有了張愛玲那種的凜冽的穿透力,我卻覺得,故事就是個故事,關(guān)注人性,人人的視角也不同,我們看問題總?cè)缑と嗣?,自以為自己摸到的一角便是大象的全貌,所以這個故事我喜歡讀許鞍華的,她是個大愛的女人,電影中始終流露出對蕓蕓眾生的包容與關(guān)愛。
范柳原對于周潤發(fā)而言是不用演得,高大威猛,風流倜儻,對待女人,隨意中有著刻意的隆重,刻意中有著隨意的流暢,那一撥一撥的俏皮情話,憑個女人是個石頭,也要被撥弄的春心蕩漾。
但真得震撼的是這個女主角,白流蘇的扮演者繆塞人,繆塞人據(jù)說是得過香港小姐的,但她真得不好看,無論從哪個角度,網(wǎng)上評她就是個粗糙的大媽,哪里是什么上海灘上的風情暗涌的舊式女子。
看《色戒》時就不清楚李安為什么選湯唯,湯唯也不是一個在哪個角度談得上很美的,特別是現(xiàn)在的錐子臉,鳳眼
《傾城之戀》可以說是一部比較失敗的電影。
繆騫人遠不如白流蘇的明細精致,周潤發(fā)卻比范柳原多了幾分漂亮不俗,少了些許平庸脆
弱。從頭到尾,很難讓人看得入戲,比起李碧華的《胭脂扣》來,這部電影便更是遜色好
多了,雖然對于原著來講,我更是喜歡張愛玲的信手拈來和故作雕飾的結(jié)合。
南京陰雨的下午,一個人在電腦前看DVD。這樣的天氣適宜想到張愛玲的那些傳奇來。關(guān)于
南京,關(guān)于上海,關(guān)于杭州,關(guān)于香港,關(guān)于許多許多的地方和許多許多的月亮。少有女
人把一切看得如她那樣透徹。也少有女人如她那樣在精明和糊涂間深受折磨。我是讀不懂
的。二十幾歲的時候臨窗梳著頭發(fā),看著那些發(fā)絲悉悉簌簌落下。
走在石婆婆巷到時候,我想不出她走路的模樣,梳頭發(fā)的模樣,寫字的模樣,嗔怒的模樣
,或是幸福的模樣。我的想象力是有限的。若非有人寫過她反剪了手在書攤前問起《傳奇
》的銷量,寫著她顏色夸張的衣服式樣,我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一生傳奇的女子,該是有
著什么樣的著裝。
其實我一直以為,越是白癡的女人,越是會活得幸福。
“傾城之戀”《牡丹亭》的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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