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部影片,給我的感覺用兩個詞可以形容,一是珍惜,二是意義。
先說珍惜,我們自認為簡單的事情,對于別人可能卻難如登天,所以不要輕易對別人說,“這多容易啊”,對于不了解的人與事,我們應(yīng)該謹言慎行,這是所謂的一種善意。
影片中的張老師,“失明”前是個攝影師,用他的話說,他有一雙敏銳的眼睛,能夠捕捉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可如今,讓他從敏銳中生出一種鈍感力,他還需要學(xué)習(xí)和適應(yīng),盲人電影院是為他“失明”后打開的一扇門,一扇通往色彩和影像,以及人生的大門,他如此珍惜,每天必到
前幾天看周生的一個訪談,他說他把《盲人電影院》演砸了。
某種意義上講,這并不是沒有道理。周生演得確實有點過,過分執(zhí)著于小表情小動作而讓角色失了真。其實我太懂得周生的心境了,電影需要演員的表情和動作符合大熒幕的要求,但第一次難免會。不懂得把握度而讓表演不自然。
但是說實話,路陽的本子也不算是盡如人意。這并非站在周生粉絲角度的落井下石。其實這部電影就是以盲人電影院為主線講述與之相關(guān)的人的故事,但由于劇情設(shè)置的問題導(dǎo)致了電影的拖沓和碎片化,于是讓觀眾找不到重點產(chǎn)生倦意
這個題材的最大魅力在于看上去不可思議,實際上確實真實存在的。如果是個虛構(gòu)的東西,便會淪為矯情、狗血,刻意煽情之流。這就要求導(dǎo)演在影片中最大程度的凸顯故事的現(xiàn)實性、真實性,實際上,從盲人電影院的整個故事背景和旁支脈絡(luò),甚至是男主角陳語的故事線上,導(dǎo)演確實也是這樣強調(diào)的,包括每個演員的表演導(dǎo)演也都強調(diào)了生活化、自然化。然而,那段“逼真”的夢境,卻與影片的整體風(fēng)格脫節(jié),大大減弱了影片的真實性和可信性,這也就直接導(dǎo)致后來盲人老外進來看電影時,觀眾的笑聲,因為大家覺得挺矯情
電影不用都講,(盲人)他們是可以聽到,感覺到的。(盲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簡單,不是全瞎或者全看得到這么簡單的)
所有的都是冷色調(diào)的,只有女主頭上有頂紅帽子(張老師眼睛還有點感光,是后天意外造成的,他對自己瞎了執(zhí)念很深),電影這樣設(shè)置是有用意的,你怎么沒講?
可以通過聽,通過想象,我的意思吧,畫面不一定是要看的。(這里陳語在跟張老師說瞎了也不一定是壞事,放棄視覺放棄執(zhí)念,通過想象和聽,也可以感受到另外的不同于導(dǎo)演表達的意思,本來就是千人千面
鼓樓區(qū)的這家盲人電影院,我正好也是在盛夏路過的。即使鐘鼓樓周圍挖土機正在有條不紊地運作著,但是周邊小巷子那干凈的光線,清透的槐樹,依然描繪出超然物外的畫面。
電影里也記錄下了這樣的巷子,雖然色彩飽和度調(diào)得略高,畫風(fēng)還是一致的。
真實的盲人電影院已經(jīng)與時俱進地裝修過了,更像一個簡潔的會議廳,與電影里貫穿始終的文藝氣息沒有交集。但是運作模式并未被打斷,精選電影,志愿講解,情懷猶在。
故事很簡單,充滿斗志的大男孩闖入了另一個世界,仿佛時光倒流,這里的節(jié)奏緩慢而悠長,人們有心而無力,大男孩最終完成價值觀的逆轉(zhuǎn)。
遺憾的是,在此過程中,導(dǎo)演卻未能通過捕捉那些閃著溫暖光芒的小細節(jié),并以這些細節(jié)去推動人物內(nèi)心變化,在碰撞交融中重塑價值觀。
路陽是個很真誠的導(dǎo)演,在《盲人電影院》中,他把鏡頭投向了一群弱勢群體,更重要的是:不是用憐憫的目光,而是充滿了理解與尊重。
在《繡春刀》中,導(dǎo)演的鏡頭也沒有用于炮制所謂的視覺盛宴,而是投注于強弩之末的國家機器中的三個小棋子。
但是,我還是要說,怎么讓故事說得更自然
《盲人電影院》你的影城,我的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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