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題名中少女和哪吒組合在一起,青春、叛逆與死亡的意向就呼之欲出,桀驁個體寧為玉碎反抗社會不是一個少見的母題,憑著自己的生命體驗,觀眾盡可以對這條線索給出自己的判斷。但如果抓住這個關鍵詞不放,可能也就錯過了《少女哪吒》的神髓所在。
兩位女性主角的青春遭際雖然是影片的主體,青春的概念卻并不領銜電影,將它強行歸向青春電影類型更像是一種呼應當下熱潮的權益之計。綠妖的原著小說是網絡時代個人經驗書寫的代表,我們并不以此否認其中或許有嚴肅化與文學化的價值升級,但故事本身仍然貫穿著一種小群體共通的心態(tài)與目光。經歷現代化過程重新型塑了自我的青年人們在回首小城舊事時是相似的,那是一種怯生生又帶有幸存感的目光。
有意或者無意地,《少年哪吒》不僅重講了這樣的故事,也捕捉到了這種目光,并以之統(tǒng)領全篇的美學風格與敘事脈絡。曉冰是故事的主角,小路是電影的主角。故事比在小說文本里更清晰地透露著,它是被小路講述的,因為這個角色不再隱藏文字之后,而是活活潑潑地站在銀幕上了,這種目光也就被揭示出來
電影資料館參加李霄峰自編自導、改編自綠妖小說的電影《少女哪吒》首映禮。在上海電影節(jié)因為趕飛機沒趕上見面會,沒想到回北京還有機會。
故事講述兩個十五六歲少女的友誼,因叛逆走在一起,因叛逆而分道揚鑣。那時候她們交換秘密,成為朋友,一起愛好三毛,甩了看瓊瑤的同學們幾條街,河堤是除了彼此不輕易與外人共享的領地。然而,她們最終走向疏離,沒有吵架,沒有糾葛,或是由于各自發(fā)展的不同軌跡,或是歸咎于無法言說的時間魔力。
影片演到中間,李小路和王曉冰分別去了不同的學校,李小路所在班級全班一起唱《故鄉(xiāng)的云》,窗外站著王曉冰,這一刻是我的情緒高潮點,眼淚涌出,說不出來的原因,似乎已預見到了結局。前塵往事都在眼前,藏在心里深處不想再觸及的情感,被無端地扯了出來,當下與過去混淆不清,早已忘記了是不是曾經真的有那么珍惜過一份友誼,真的很在乎過嗎。
片中有句臺詞,“這世上只有一種活法,就是誠實地活著,別的活法,都不算活”,隨著年齡漸長,往往容易學會自欺欺人。叛逆一點點被磨平棱角的時候,誠實也銷聲匿跡似的
剛好在看武志紅老師的《巨嬰國》片中王曉冰的家庭就如典型的那些“中國式家庭”一樣 父母破碎的感情 家里沒有愛在流動 反而是墳墓一般死寂 曉冰也總是高興不起來 除了和李小路在一起的時候 她們經常相對大笑 之后曉冰又會立即恢復憂郁的神態(tài) 小路是個把自我活出來的人 這也是徐杰喜歡她 把她稱為俠女的原因 小路一部分點亮了了曉冰的生命 可惜曉冰自己還是沒能撐過去 那個家庭審判的場面讓我深刻 昏暗的光線下 每個家庭成員面無表情的坐著 審判 乖乖的接受控制 不要掙扎…
首先聲明,四星是出于偏愛。
偏愛這里的少女心態(tài),偏愛其中的閨蜜情懷。少有人拍少女啊,一路從《天堂電影院》到《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到《陽光燦爛的日子》,甚至到那惹人憐又惹人惱的方槍槍,都是一串子的少年。憋著多少的勁兒,想從這一部里,把屬于少女的,全看回來。
因此于我而言,這部片子不算失望。作為一個同樣在青春期里玩命看小說——她們看的三毛,我看的張愛玲——各種小文章胡寫,經常在班里朗讀作文的傻傻驕傲臉少女,我對小路和曉冰的成長軌跡簡直如人飲水,每一滴都滲透到心坎里。尤其是,那時候,也有一個姑娘與我同行。
后來我們明白了,那種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狎昵情愫是不會持續(xù)太久的,三年,五年,十年,哪怕我們最后其實可以算是維持了十五年,也就嗖嗖嗖地過去了。好像從未發(fā)生一般。好像彼此換作他人也是可以取代的。原本好得手足一般,后來仍然地球兩端。
已經不著緊了。這就是少女,青春里從未頭破血流地爭執(zhí),小小的矛盾和脾氣看到彼此就笑了。對男生的心思也是若即若離,會分享,但不會細講——彼此之間的秘密已經是宮殿
小說《少女哪吒》的故事分為四個部分:花朵與果實、很多很多的秘密、少女哪吒以及尾聲,故事中,李小路是王曉冰的伙伴、傾訴對象,卻不是她的精神共同體,盡管她可能是唯一理解王曉冰的人。李小路的外殼是不良少女,這個外殼是兩個少女成為朋友的契機。
這一點,電影的開頭表現得更加充分,李小路單手拖著一張課桌氣勢洶洶地登場,打斷了語文老師的讀書聲。這個出場的平地一聲雷效果,最大程度上發(fā)生在王曉冰的內心,幾乎可以感覺,她在看到李小路的一瞬間內心是縮緊的。
所以她會主動寫紙條告訴李小路一個秘密,友情開始的最佳方式就是交換秘密。而李小路交換的她在路邊放走一匹馬這個秘密,則進一步點燃了引信,這條燃著的火線之路,就通往王曉冰的心。
之后,她們因偷吃小灶被罰在煤渣跑道上奔跑,她們談到彼此共同的閱讀對象都是三毛,而不是瓊瑤,仿佛已將同齡的女生們遠遠地甩在了后頭,三毛這個形象所代表的自由、浪漫、不羈、無拘無束的精神氣質將她們系在了一起。
或者可以說,當王曉冰初次見到拖著課桌的李小路的時候,她見到是馬,是三毛
“一部有了好開端奠定好片基礎的片子,最后走了偏,散了神。究其原因我看就是深藏文藝青年骨子里的“受害情結”:我特立獨行,我與整個世界為敵,周圍的人都蠅營狗茍居心叵測,整個世界除了我的潔凈外都污穢不堪,所以我抗爭,我割肉還母,不惜與整個世界做清算,慘烈了斷!
不錯呀,青春片不就是無因的反叛,沒來由,成年人不以為然,可青春期少男少女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只要踏踏實實表達這份反叛,每個從青春期過來的人都會感同身受。
可導演還是忍不住借力“受害情結”:學校里的老師不是變態(tài)就是卑鄙,家里的長輩陰暗自私,尤其那場女主割脈的高潮戲,將家族的七大姑八大姨全置于陰暗角落,透著那叫一個邪惡,于是“少女哪吒”主題成立了?
作為觀眾我卻覺得恰恰適得其反,這種刻意丑化非但沒給青春的慘烈了斷以正當性,反而給人“作”的直感。
相比之下,姜文《陽光燦爛的日子》里對青春的描述高明太多,即便有王學圻那樣嚴厲的父親斯琴高娃那樣打罵孩子的母親,甚至馮小剛這樣不遭孩子待見的老師,可成人世界沒被刻意丑化
《少女哪吒》張錚主演,想當哪吒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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