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鄙夷中國的各種官方譯名已經(jīng)有些年頭——尤其這個“四字糾結癥”讓人甚為糾結。不過這次的譯名好,dirty又得體,相比于原片名來說,姐倒是更樂意延引這個。
阿爾莫多瓦(以下簡稱阿爾,嗯,看《鋼煉》的同學忍住不要笑!嚴肅活潑有沒有)也紅了好些年,姐不大在意這些虛名湊熱鬧的故事,他說來說去總是一樣的方式同樣的事體,姐對這種方式和這個事體都沒有共鳴,三段論總結——姐對阿爾無感。不過抱著“有看無類”的影迷精神,再加上帥哥美女的吸引,不知不覺竟也看了不少。
《聊齋志異》中有《人妖》篇,講一男人喬扮女子,混跡良家婦女,教授縫紉女工,并稱擅長按摩推拿,包治婦科百病,但必須是夜半時分。想來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被他得手的女子已有十數(shù)人。意欲對一婦人下手,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早被婦人的丈夫相中。這婦人也是開明豪邁,蒲翁稱其“放誕風流”,與丈夫訂好計劃,來個拔趙幟立漢幟。夜半熄了燈,假女子心猿意馬,按摩上手,百般挑逗,自覺時機成熟欲成好事,一摸襠下竟是“觸腕崩騰”!原來早就換了婦人的丈夫。假女子驚恐欲逃,丈夫那里火燒的正旺,豈容她(?)走,一把扯住直搗黃龍,竟也是“則擂垂盈掬,亦偉器也”!都想吃豆腐,卻都被一桿硬槍硌倒牙。丈夫亦是人物,一不做二不休,操刀就把假女子給宮了。自此當小妾養(yǎng)著,夜間相狎,白天灑掃,成了一派和諧的一家子。
古話說: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這里成了:淫人妻女者,必被人淫。
我對阿莫多瓦是有感情的,可能因為他的電影畫面都很像畫作,他的每部電影都對室內裝潢的發(fā)展有顯著的借鑒……不過黃博學一直給我說,他覺得阿莫多瓦就是西班牙的張藝謀,當然只是開玩笑的指所處地位。張藝謀那拿幾塊破紅藍布破樹葉子甩來甩去的鏡頭畫面……。
《吾棲之膚》,比起他別的作品,是阿莫多瓦最直白的表述,正是因為直白,將所有的事件一并摔在鏡頭前面,因此呈現(xiàn)出最殘忍的狀態(tài)。影片時間順序的作用是準確的,這種分段的時間模式被很多影片當成噱頭或者故弄玄虛的表面模式,而吾棲之膚里面的運用和內容的結合,則是準確的典范?,F(xiàn)在進行時的情欲,過去時的復仇,過去時的性別轉換歷程,過去時的愛戀建立信任,現(xiàn)在時的觸發(fā)點導致不可逆轉的結果。這里面一處重要的分割點處于羅伯特與薇拉協(xié)商延遲做愛時間而躺在床上的時候,羅伯特面對的薇拉已經(jīng)不再有文森特的影子,這是一種接受,而在情感接受的表達時分割影片的整體時間結構,接下來的講述則變得意義重大。
“吾棲之膚”歷久彌新!謹慎輕盈的完美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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