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片子的調子和荒木經維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個說法想必大家也不會太反對,竹中直人把一切的瑣碎和模糊串聯(lián)在了一起,用暖而淡的憂傷回憶發(fā)酵成一部人人都懂得如何欣賞的片子,長鏡頭,360度的旋轉緩慢而有力……讓感情從中間一點點的滲透出來,不需表白。對不起,其實沒什么大事發(fā)生,但生活就是這樣,如果有人離去,那這就哀傷,如果與子偕老,這就是甜蜜。
但是和荒木經維相比,那肯定不是他的風格,是竹中直人的風格。只有中年人才懂吧。
專業(yè)的說法,看別人的吧。
日和是日本當地三月的一個節(jié)氣。春天里最美好的一段時光,陽光,和風,湖畔,向日葵,貓,相機,罐頭,男孩,土耳其進行曲。柔弱的陽子和攝影師丈夫。出走,神經質。爭執(zhí),隔閡。沉默,憂郁。蚊鳴,從未停止的呵護。
地鐵上拾起的罐頭。帶著它走回家的路。黃色的kirin原來是個男孩子。雖然難過,去找尋自己的幸福吧,罐太郎,祝你幸福。
當陽子獨立的穿行于東京的鬧市冷巷,尾隨而來的丈夫發(fā)現妻子不再柔弱,而是作為自由獨立的狀態(tài)勇敢的面對生活,這樣燦爛的妻子形象令丈夫散漫敏感的心中產生了震撼、激動與困惑。
曾經的蜜月地,柳川。紅色的船,紅色的傘。日本的威尼斯,湖水平靜,伊人笑靨如花。丈夫理發(fā)時睡著了,醒來后陽子出走了。在湖邊喘著粗氣流著淚的他笑了,陽子蜷縮在小船上睡著了。她是個無助的孩子。在日本文化中,美往往與悲聯(lián)在一起,在對人生的哲學思辨中,過于完美的體驗會自然引起感傷凄然的情緒。
返回東京的那趟列車,妻子孤零零的包,又一次的出走。丈夫站在車門口向站臺遠處眺望,看到陽子抱著兩個罐頭和一小簌野花向他跑來
今天又看了遍《東京日和》,第三遍。因為飯桶叔叔說,荒木經惟出現在了影片最后那部分的列車上。
《感傷之旅·冬之旅》,記錄了他妻子住院期間直到葬儀的過程。
其中的一張是這樣的--兩只手相握在一起,那是荒木和臨終時的陽子。
島津說:“別人都說我們感情好,也許是真的,但是……為何要隱瞞應該談的東西……也許是太珍惜對方吧……陽子,快樂嗎,跟我在一起快樂嗎?”陽子轉過頭,說:“別問我,我要哭了?!?br> 雨中,兩人在石面上彈奏著“鋼琴”。陽子繞著屋內的柱子說:“你對我太好了?!睄u津看著獨自一人的陽子想著:這是“婚后,頭一次見到陽子一個人的樣子,覺察到沒有我,仍可生存,雖然是理所當然,仍令我血騰。還有,在小船上安然睡去的陽子,站臺上拿著小花和飲料奔跑而來的陽子,照片上黑白影調下的陽子,還有在他們最艱難的時刻里總是過度敏感的陽子。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生活瑣碎而平凡的細節(jié)。生活總是隱忍了所有的平淡,包括平凡的愛,對,是平凡,而不是平淡。
片頭,島津說,那是他和陽子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東京日和】建議與荒木的紀錄片配合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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