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一個沒有自我的人,他把自我寄托于蘭波的天賦,寄托于身體,寄托于xing,寄托于那個他給自己塑造的上帝身上。
他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想要,然后又因為一切在他手里又歸于虛無,而諷刺而癲狂。
他就是他手心的那個洞,他是空虛的,一切到了他這里也是空虛的。所以他緊緊抓著他所能抓住的,又因為想要擁有的太多而最終一無所有。
而小李子的蘭波,他就像是一個回到了清朝的現(xiàn)代人一樣,沒有人能理解他,所有人都那么迂腐虛偽,一切都不對,他需要改變一切。
可是他又什么都無法改變,沒有人能理解他,沒有人聽懂他說的話。
如果這是你,這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人渣,一個你所厭惡的人,但是這個人他能理解你,你會怎么做?
所以蘭波厭惡他,看不起他,卻又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感到快樂。他不能讓自己放下他,他離不開他。
舉個不恰當?shù)睦?。假如你是一個生活在幼兒園的博士,這時候來了一個中學生,他雖然沒有天賦,無法啟迪你,也無法與你并肩,但是至少他知道你很偉大。而不是其他人一樣聽了你說的,僅僅吐了幾個泡泡。
杯子碰在一起都是夢碎的聲音。只有走出非洲之后的蘭波才獲得對自己的原諒。夢原再美,終是流沙逝于指尖,同一瞬間的溫柔,醒來徒增傷感。愛得熱烈有時是因為心之極寒。其實愛情對蘭波而言如同凜烈海面上的星空,令人沉醉也暫可忘卻悲傷與遺憾;可終究無法平復心底的暗涌,眼前的漂泊、世間的寒風?!白叱觥笔且环N狀態(tài),在冷暖之間、明暗之間、悲喜之間。其實世上被沒有人可以逃脫原罪。有一種放縱的生活會浪漫至極,心之全蝕,也許才可以透見光亮。蠟燭在燃盡時會有最明亮的短暫綻放,然而煙花易冷
一個年輕的除了天賦與輕狂一無所有的黑洞,一個在世俗與內(nèi)心彷徨無助軟弱帶救贖的靈魂。他們在一起這幾年,也正符合了各自的命運。
他們太適合。一個侮辱,一個被侮辱;一個需要,另一個來填補。說不清楚是誰滿足了誰,在一場有愛情參與的自我救贖中他們幾乎耗盡了各自的,原本就貧乏的所有。
電影表現(xiàn)的是有限的,不夠精細。我不知道藍波是如何地過著沒有魏爾倫在身邊,無法張揚他的欲望與虛弱的那些日子。是的,只有他懂得他的欲望和虛弱,也只有他能接受。
年輕英俊貌美才華,選擇的是那個一臉賤相的臭老頭子。到底是妥協(xié)于世間的心有不甘,還是對自己無能為力自己的憎惡。他罵他,打他,愛他,不離開他,也離不開他。
他終于說,太陽可以治愈他。他需要的是光,熱,與溫暖?就這樣,泯然眾人矣。19歲死去的普魯士士兵與他沒有什么區(qū)別,害怕成為自己眼中的別人在一番致命的、唯有青春做資本的掙扎后,也就是如此。
你本是塵土,仍然要歸之于塵土。
片名翻譯得真好。心之全蝕,全蝕狂愛。用侵蝕到自己內(nèi)心的力氣與時間來驗證愛,驗證自命不凡
關(guān)于我抽空看完心之全蝕斷斷續(xù)續(xù)但還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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