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看到海爾森的孩子們感謝學校保護了他們,使他們免受外界危險的威脅;donor認為自己的命運就是捐獻器官,成為一個好的捐獻者...身在銀幕外的我們或許會感到他們愚蠢和可悲,但銀幕里的他們會深覺自己是幸福的,最可怕的是每一個有思想的靈魂遭受迫害,被剝奪基本生存的權(quán)力而不知甚至感謝迫害者。這部電影也是一面鏡子,讓我們看到自己是否同樣在受到行為或精神上的壓迫,從而找尋到屬于自己的意義;
最震懾人心的情節(jié):
海爾森課堂上,露西給孩子們透露將來命運時
昨晚很興奮地下好電影躺在床上準備看,結(jié)果居然是沒字幕的。還是勉勉強強看了一會,聽到donation這個詞,以為電影的主題大概是主角得了重病,彌留之際捐獻器官啥的,諸如此類比較崇高的事情。今天下了字幕來看,才發(fā)現(xiàn)完全相反,anything but nobility.利用克隆人獲取器官,滿眼盡是灰暗,罪惡,絕望。
我說它配不上donation 這個詞,它侮辱了donation.
Ruth第三次手術后被那樣遺棄在手術臺上,我想起Gray‘s Anatomy里為死去病人縫合的那一幕。這不公平。他們有比model更高尚的靈魂。
Tommy關于gallery的那個幻想真是天真,我差一點都信了,直到Emily無情的否定:We didn't have The Gallery in order to look into your souls.We had The Gallery to see if you had souls at all.這個變態(tài)的更年期老婦女。There are no deferrals.And there never have been。然后Tommy 半路下車,像多年以前一樣撕心裂肺。
像我們這樣看著《哈利波特》長大的孩子,聽著老鄧真愛至上的理論,相信無論什么只要有愛就有希望,突然有一天,所有的慣例都被無視
Never Let Me Go 是一顆包在文藝愛情片糖衣里的一顆苦果。它在荒謬的假設的偽裝和保護下逼視著現(xiàn)代主義的主題: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我在這里做什么;以及那個與人類的歷史一樣長久的主題:生與死,以及靈魂的問題。
關于第一個問題,我同意we’re all doners 這篇評論中的觀點,但不同意它的結(jié)論。雖然現(xiàn)實是我們大多數(shù)人,都被放到了一個碩大無朋的機器里,就如同農(nóng)民工出租他們的身體,白領們出租著我們的頭腦,兩者都出租著我們的時間,即生命的具體單位,換來不同層面的生存:從3平米到300平米的生存空間,從大通鋪和公共衛(wèi)生間到兩臥兩衛(wèi),從草鞋布鞋到Addidas和AEE的高跟鞋,從盒飯到Starbucks……但這并不是一個沒有解的問題,問題的答案不在于如何能夠逃脫這樣一種“宿命”,而是一種有覺知的生存,不管在什么狀態(tài)中。也就是說,當石黑一雄在寫這部小說的時候,當電影劇組在拍這部電影的時候,當你我看完這部電影的時候并且開始思考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打破了某種禁錮和奴役,當我們開始尋找意義的時候,生存,就產(chǎn)生了一種意義。也就是說
每個人都是這么被設定了命運,這是部越想越讓人寒氣襲身的電影,終于明白它的驚悚所在,當所有的溫情被悲劇的暮色籠罩,當做的所有事情都成為死亡之前可笑的賣弄。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最恐怖的恐怖片,以往的恐怖片,在它面前瞬間就失去了所有光彩。鬼算什么?血腥算什么?最恐怖的恐怖片是摧毀你的意志,讓你明白,活下去毫無意義,讓你知道無論怎樣都是走向死亡,更何況在這個途中還會被不斷壓榨,而你不得不逆來順受,只能無私捐獻。最恐怖的恐怖片不是能嚇死你的,而是看完之后讓你自覺地去死。
你只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
對生命的留戀都成為奢侈。
前幾天問老師生命的意義,他坦言說不知道,我說季羨林說是為人類的進步而活,他覺得真好笑,顯然我又低幼了。
我猛然又想起那多的《返祖》,難道生存不過是基因的延續(xù),我們不過是基因的一個小小的棋子?那時候覺得這個觀點太過聳人聽聞,現(xiàn)在想起來,居然覺得這個觀點太溫暖了,閃耀著人性的光輝!不錯,當我們知道自己是在被另一個完全不同于自己的物質(zhì)利用時
學會了殺魚。在眾多魚面前將一條開膛破肚,不經(jīng)意間,沒有了內(nèi)臟的魚竟跳到了眾多魚的魚池里。它們能聞到自己同類內(nèi)臟里的味道吧...殘。忍。終究我不是素食,終究我沒那么多心,終究我愿意相信它們什么都不知道。
《別讓我走》充滿驚喜!比起一部電影,它更像一個讀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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