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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出了一部國產(chǎn)片《立春》;同年,還有《永恒時刻》和《塞拉菲娜》,它們分別被稱作瑞典版和法國版的《立春》。在我的一位老師看來,如蔣韻李檣之輩熱衷于書寫的80年代的文藝青年,熱衷于描繪的那種與現(xiàn)實打得頭破血流的理想主義,某種程度上帶有小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自戀自憐的味道。然而《立春》如此走紅,仍然可以受到今天的“瘟疫”青年們的熱捧,個中緣由是值得思考的。
理想和現(xiàn)實的對立及解構(gòu)的可能性是另一個大問題。僅談《永恒時刻》。
得知這部電影是在《看電影》的“審片室”欄目,那篇評論仍然不脫理想主義的味道,認為此片與《立春》的共同點在于主人公都是“女性+無產(chǎn)階級”,即雙重受壓迫者。但差異在于:《立春》將“去生活還是去文藝”的問題看作一種to be or not to be式的殘酷選擇;而《永恒時刻》則調(diào)和了兩者,瑣碎的生活之中洋溢著濃濃的溫情和藝術(shù)的光輝……(如果可以繼續(xù)挖掘恐怕可以搬出海德格爾式的藝術(shù)觀了)
然而
忍受,忍讓丈夫的一切胡作非為,唯獨不忍其對孩子教育的粗暴愚昧。忍住,不敢越道德那雷池的一步;還是忍不住偷偷去目送他離開的背影。
經(jīng)過半載沉浮,女主收獲了浪子回頭的丈夫,不算完美但還算完滿的家庭,最受鼓舞的是收獲了自己的事業(yè)碩果,得到他人的肯定。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有兩幕
從桌子上跳下——暗暗反抗。被丈夫強奸而懷上了孩子,她這次是身心倦透了。她聽說從桌子上跳下來可以自然墮胎,這無疑是一線“生”機,不料孩子還是生了下來,而且是個腦癱兒。
夕陽下的盛會——與浪子回頭的丈夫共舞
“通過鏡頭,你看到了什么?”
在她準備放棄照相的時候,她的引路老師----那個照相館老板,這樣問她。
當初,她拿起相機,不過是想把它賣給這個老板,而就是這個人,給她拍了她有生以來的第一張照片,于是,在冥冥中,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照相機之間那無法剪斷的情緣,她拿起了相機。
通過鏡頭,她又看到了什么?
在照相機的背后,她不過是一個貧民窟里的貧寒婦女,一堆的孩子和家務(wù),外帶著給人打掃房間賺錢,還有一個雖然善良但是斷不了酗酒的丈夫,這些幾乎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偶爾會有一些詩意的感觸,也不過是發(fā)現(xiàn)屋檐下的冰凌會折射出美麗的光芒。
可是通過鏡頭,她又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另一種鏡像,這種鏡像給人們帶來了滿足,給她帶來了自信,那無意間捕捉的瞬間會成為凝固的美,那從沒有在意的平凡景物會煥發(fā)出新的魅力,那凝聚的瞬間會成為心靈的感動和情感的永恒,成為她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和她被這個世界的理解。
她平凡的一生,因此而不同。
這就是電影《永恒的時刻》
細碎的日常,克制的敘事,感人的人總是那些不經(jīng)意的細節(jié)。瑪麗亞在照相館老板面前游離的眼神,克制的愛,仿佛是一個堅韌母親最好的表達方式。殘酷的生活中,總有美好和幸運。比如,有一件喜歡的事情,有一個懂你的人,也許它們未能改變生活的軌道,但永遠有那么一點光、一絲心底的溫暖,足以讓自己更熱愛生活,擁抱走過的不幸和正在經(jīng)歷的無奈。
一百年前,物資還是那么匱乏,人類卻在人文、藝術(shù)、科學(xué)等各個方面創(chuàng)造了前所未有的輝煌;一萬年前,我們還在飲血茹毛,而現(xiàn)在
20世紀初,社會動蕩的瑞典,工人們總是面臨失業(yè)。戰(zhàn)爭也在無形中逼近。宗教信仰似乎是人們唯一的慰藉。和千千萬萬個家庭類似,瑪麗亞的家庭也并非完美無缺。同樣存在著它的問題。不難看出,來自底層人民拮據(jù)的生活環(huán)境;酗酒暴力又小心眼的丈夫;再加上好幾個孩子需要養(yǎng)活?,旣悂啿坏貌豢p補衣服,給富人家打掃房子來維持家庭。生活好像本該是它所呈現(xiàn)出來的窮苦,但他們也會用他們的方式尋歡作樂。唱歌跳舞,參加戒酒舞會。在苦難的日子里尋找到一絲甜,用來度過接下來的時光。好似銀幣總是擁有它的兩面
永恒記憶:2008推薦,《永恒時刻》超140字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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