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辭了工作閑在家里,為著打發(fā)無聊時光寫起小說。我那不太好看的小說的主人公是位性格剛烈的風(fēng)塵女子。有看客說:秦淮出的女人不是應(yīng)該溫婉動人絲絲柔情么?這般有個性的大多后來成了人物。說來也怪,這話沒令我想起馬湘蘭或者李香君,倒是想起《紅粉》里的秋儀和小萼來。
1994年,距離李少紅從蘇童手里買來《紅粉》原著的改編權(quán)已經(jīng)有兩年。遲遲不過的審核因為版權(quán)二賣而引發(fā)的一場官司被順?biāo)浦邸R惨驗榘鏅?quán)的事兒,李少紅憋著口氣,咬著牙叫著勁急匆匆拍完了全片,送到柏林真的拿回個銀熊。
蘇童的故事是好的,亂世里情愛癡纏背負(fù)著宿命感的無奈。不過在李少紅的影像里,畸形社會被描述的少了殘酷。電影基本還原了原著,但缺少了主心骨,故事講得有些散漫。江南古鎮(zhèn)實地取景,撲面而來的水鄉(xiāng)溫柔。中景鏡頭的構(gòu)圖如畫,只是生硬了些,使得片子不算流暢。
不過,李少紅選的三個演員選真好。他們就是從蘇童小說原著里走出來般,沒有比這更合適的配置。有那么幾年李少紅對王姬似乎有著特別的青睞。大概在李少紅眼里 那些個遺世獨(dú)立,些許自戀
在蘇童的小說《紅粉》中,寫到秋儀和小萼被解放軍從翠云坊拉去查性病那一段,秋儀拉著小萼逃到“小木房的后面”暫避,“小木房后面也許是士兵們解決大小便的地方,一股強(qiáng)烈的尿噪味嗆得她們捂住了鼻子。她們沒有注意到茅草叢里蹲著一個士兵,士兵只有十八九歲,長著紅潤的圓臉,他一手拉褲子,一手用步槍指著秋儀和小萼,小萼嚇得尖叫了一聲。她們只好走出去,押車的軍官高聲喊著,快點(diǎn)快點(diǎn),你們兩個快點(diǎn)上車......”在原著中,秋儀后來是從卡車上跳下去逃走的,搬上電影后,凸現(xiàn)秋儀希望決定自己命運(yùn)的這個情節(jié)改為直接從小木屋的窗口翻身出去了,隨即便消失在墻頭。
去年曾在蘇州陸巷古村的一間木樓上隨手拍下一張照,日前看李少紅根據(jù)蘇童小說拍攝的電影《紅粉》,見片中有些許外景頗眼熟,又看到秋儀翻出去的那間木屋,拿出去年照片來仔細(xì)比對,果然是一處。
李少紅1994年拍攝《紅粉》,曾在陸巷古村及周邊借景。04年我去時村中古居尚未對外,07年再去時業(yè)已開放了
當(dāng)年很小 模模糊糊看的
不知道講什么的,情結(jié)我絲毫沒有理解,
然而那大段的畫面和情結(jié)留在我腦海中
清峻的火車道、暗淡的玻璃瓶車間、脂粉氣十足的婚禮,
還沒被新中國和諧的旗袍、尚存的老資本家、帶著鎖的紅色木柜子、
幾個眼神,一把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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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讀蘇童的小說
恍然大悟
我常常在想,建國只是一個時刻性的點(diǎn)兒,可是為什么,在我們的印象和認(rèn)識中,建國前后,人們生活的氣味是截然不同的,在我的腦海中則是無法連接起來。一瞬間,人們的生活的氣息發(fā)生巨大的改變是不可能的,那么那些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生中的變化,是很吸引我的。這個電影的原著小說,寫的是一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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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難忘
那時候大概四五歲,除了動畫片和閃閃紅星之類的片子,
這個應(yīng)該是我最先接觸的文藝類電影。
Laopu/landlord Huang Shiren (黃世仁) is on the stage, accused by the ghostlike white-haired girl. Ghost or human, Laopu touches this ambiguous terrain no less than the accuser in a dramatic moment. Acting as a role he once belonged to in a broad sense of class, Laopu joins the trend initially against himself. Huang Shiren is chanting the political slogans with the audiences against himself and suddenly feels something wrong. Allegorically, this points to Laopu, who should have yet doesn’t feel anything wrong. What unravels here is the logic of self-negation in the phase of social transformation, which must be internalized and self-adapted in order not to always feel something wrong.
我大學(xué)時候,長江文藝出版社的跨世紀(jì)文叢正好如火如荼的出版。對那年代的文藝青年來說,如獲至寶,閱讀如饑似渴。
蘇童的《少年血》因其暴力扭曲的青春期描寫,配以蕪雜隱晦的江南小鎮(zhèn)香椿樹的蕓蕓底層市井生態(tài),一下子就擊中了少年的我的閱讀G點(diǎn)。
之后就開始遍尋蘇童的小說,第一時間狼吞虎咽。從少年血系列到城北地帶,香椿樹街的系列狗血市井與熱血中二少年們,到當(dāng)時正蜚聲影壇的第五代集體導(dǎo)演的著名女性三部曲,分別由小說《妻妾成群》,《婦女生活》,《紅粉》,各自成,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
作者:Jonathan Rosenbaum (Chicago Reader)
譯者:csh
譯文首發(fā)于《虹膜》
在李少紅導(dǎo)演的《紅粉》(1995)中,可以看到許多橫向移動的推軌鏡頭或是搖臂鏡頭,其中絕大多數(shù)(如果不是全部的話)都是從右往左移動的,這與傳統(tǒng)中文的寫作與閱讀方向是相同的。雖然我們并不經(jīng)??紤]這一點(diǎn),但西方電影中大多數(shù)的橫向移動鏡頭,都是從左往右移動的,這也是我們一直以來寫作和閱讀的方向。
當(dāng)然,在中國藝術(shù)中,寫作與視覺表現(xiàn)的關(guān)系是與西方文化不同的。我們可以注意到
“紅粉”消失的大洋影業(y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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